“差不多。”阮青蘿賭氣地說:“差不多就這樣了。”
九叔返回廂房,檢查門窗都關好了之後,他馬上回到內室,畢恭畢敬地說道:“啟稟溟王,一切準備就緒。”
“知道冰窖的位置嗎?”
“昨天我和芸岫已經查到了。”
“時間不多,我們趁著他們不在山莊,要馬上劫走慕容胥的屍體。”
“可是……可是成罡應該也會采取行動。”
“哼,本王給你報仇的機會。”帶著麵具的男人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獰笑一聲:“隻有這一次機會,你自己看著辦吧。”
“屬下明白。”九叔心事重重地皺著眉頭。
“轟隆隆——”冰窖隱藏在花園深處,假山的角落就是冰窖的大門,門開啟後,身邊的護衛擔憂地說道:“大總管,沒有小姐的允許,恐怕不能動老莊主的遺體啊。”
“我是山莊的大總管,出了任何事情,我說了算。”成罡沒有辦法才會出此下策,現在西野逼得緊,若是羅青做了莊主,那麼他再也沒有機會拿走老莊主的遺體了,於是他們也暗中合計了一下,趁著外出郊遊的機會,先讓成罡將遺體轉移,免得最後給他人鋪路,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
“咳咳咳。”九叔故意咳嗽幾聲引起成叔的注意,當他準備進入冰窖的時候,扭頭一看,居然是九弟站在身後,麵色凝重,看似不善。
“你來幹什麼?”成叔命身邊幾個護衛先擋在自己身前。
“看看你打算如何處理老莊主的遺體。”九叔冷笑說道。
“你這次回來就是要跟我作對?”成罡咬牙切齒地質問:“難道說,這一切的計劃都是你安排的?”
成叔聳了聳肩,輕蔑地冷啐:“如果說計謀,我怎麼可能比得上你?當初要不是你在老莊主麵前詆毀我,要不是你安排陷阱陷害我,老莊主怎麼會將我趕出慕容山莊?之後你以老莊主的名義派人一路追殺我,到現在你還在欺騙我,哼,我說你的良心是不是給狗吃了?當初我們出生入死,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沒錯,就當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成罡毫不客氣地叱喝:“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做這些那都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真正成為慕容山莊的主人,你以為我真的甘願在山莊隻是做個大總管?說到底,慕容胥從一開始也隻是拿我們當作他的走狗,根本就沒有信任過任何人。”
“你這種人值得別人相信嗎?”九叔咆哮道:“我相信你,其結果呢?還不是被你追殺利用。”
“那是你自己蠢,怪不得別人。”
“不過老天有眼,讓我死不了,我保住命回來了。”九叔故意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返回山莊破壞你所有的計劃,我要讓你一無所有,因為你這種人不配繼續留在慕容山莊。”
“廢話少說。”成罡命令道:“給我殺了他。”
“殺——”護衛揮劍衝上去,九叔顧念他們是慕容山莊的人,剛開始處處留情麵,可是護衛都受到成罡的蠱惑,招招想將九叔置於死地,之後九叔沒有辦法,隻好拔劍對抗,將護衛當場擊斃。
“哇,慕容小姐,你看……”阮青蘿幹脆學起駕馬車,身邊也坐著慕容珍珍,兩人有說有笑,儼然是一對夫妻。
芸岫滿意地笑了笑:“越看越覺得相配。”
“是嗎?”西野冷冷說道:“這個羅青,也是你們一夥兒的?”
“他是我們的朋友。”芸岫騎馬跟隨西野,莞爾說道:“羅青這家夥平時看起來也沒什麼本事,不過嘛,哄女孩子倒是有一套。”
“羅青家中還有什麼人嗎?”西野又問。
芸岫眼珠子一轉,不明白西野為何對羅青這麼感興趣,不過她知道的事情的確不多,於是說道:“以前聽他說家中有個病重的老母親。”
“哦?”西野瞥了一眼羅青,若有所思地想到:“相爺找到他們的時候,二夫人確實病重。”
芸岫瞧不出端倪,便上前追問:“西野將軍,您好像對羅青的事情特別感興趣,不知道是為何?”
“慕容老莊主怎麼說也是我的舊相識了,既然要將老莊主的唯一女兒嫁出去,我作為朋友當然想了解對方多一些。”西野口是心非地反問:“畢竟我們都希望小姐真的找了一個好歸宿,不是嗎?”
“嗬嗬,那是當然。”芸岫自賣自誇:“羅青這個人其實挺不錯的,相信他能好好地對待小姐,你現在看到他們兩個打得如此親熱,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