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態度很好了。”乾善撇著嘴,不甘心地喝道:“花娘,你實在太偏心了,推舉這小子也不關照我。”
“哎呀,那牢房沒有人把守,你的責任的確很重要嘛。”花娘安慰地說:“好了好了,下次我一定舉薦你。”
酒丫頭走到阮青蘿跟前,羞答答地嬌聲說道:“羅青哥哥,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才來山上這麼短的時間就被溟王看中,以後有溟王栽培,我相信你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阮青蘿渾身一麻,尷尬地笑道:“酒丫頭,你今天說話怎麼怪怪的?”
“我叫你哥哥難道不好嗎?”
“好,沒說不好,隻是你的聲音可否再正常一點。”阮青蘿吞了一口唾液。
酒丫頭顧著腮幫子,叉著腰說:“人家對你好言好語,你說我不正常?”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羅青,你真是笨蛋。”酒丫頭氣鼓鼓地跺了一腳,而後跑開了。
“欸,酒丫頭……”阮青蘿摸了摸頭,才發現酒丫頭原來是這麼小氣的;花娘看到他們一個情竇初開,一個木訥如石,真是又氣又好笑;於是她走去揶揄阮青蘿,說道:“羅青啊羅青,你平時那麼機靈,怎麼遇到女孩家的心思就什麼都不懂了?”
“女孩家的心思?”阮青蘿咬著唇想了想,自己不就是女孩家嘛!
乾善雙拳緊握,雖然心裏很酸,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奔過去,對著阮青蘿喝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不起酒丫頭,我乾善一定不會放過你。”
阮青蘿被乾善的模樣嚇得心裏一顫一顫,這一個兩個的今天吃火藥了嗎?憑什麼都要對著她發射!
“喂,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花娘拍了拍阮青蘿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我也是從未見到酒丫頭對一個人這麼上心,你看看她平日裏就喜歡跟著你屁股後麵轉,為你的事情可以說是盡心盡力,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我……”阮青蘿頭皮一麻,怔忡地問:“花娘,你是說酒丫頭喜歡我?”
“不然呢?”花娘抿著嘴:“你自己怎麼想?”
阮青蘿捂著頭,急得在原地團團轉:“哎呀,怎麼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嘛,我……她……怎麼可能?”
“難道你不喜歡酒丫頭?”花娘詫異地問:“可是你教酒丫頭寫字還幫著她做這個做那個,難道都是……”
“呐,是酒丫頭要求要我教她寫字識字,並且我也幫花娘做這個做那個,難道要說我也喜歡您?”阮青蘿攤開手,無奈地說:“最糟糕的是,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歡酒丫頭,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
“為什麼?”花娘驚愕地問:“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之前不喜歡她,但是往後可以慢慢喜歡,多增進感情啊。”
“誰說男未婚……”阮青蘿隨口一說。
花娘驚問:“難道你家中有妻子了?”
阮青蘿心裏一沉,覺得應該找借口推掉,既然花娘這麼認為,那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用這辦法好了。
“實不相瞞,花娘,其實我家中已經有許配的妻子。”阮青蘿沉重地歎息,搖著頭說:“要知道這位娘子與在下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一直以來感情深厚,不分你我,難舍難分……”阮青蘿,你娘的不騙死人不罷休啊,越說越帶勁。
花娘焦慮地踱步,擔憂地說:“難怪你總是想找機會下山,原來家中除了患病的母親,還有一位嬌妻等著你回去。”
阮青蘿背著花娘擠了一點眼淚出來,然後轉身拉著花娘的手,聲淚俱下地說道:“我娘子在家中一直伺候老母親,任勞任怨,試問這樣的妻子,我怎能對不起她?”
“可是你這麼年輕居然就娶妻,我……”
“剛才我也說了,我和娘子是兩小無猜嘛。”阮青蘿理所當然地說:“她幾年前就嫁給我了。”
花娘歎息一聲,拍著阮青蘿的後背,凜然說道:“沒想到你如此重情重義,果然是個真漢子。”
咳咳!花娘,你下手這麼重,是想為酒丫頭報仇拍死我嗎?阮青蘿忍著痛,勉強展露笑容,抹了一把冷汗,總算又糊弄過去了。
“那酒丫頭那邊……”
“你放心吧,酒丫頭那邊我會去說。”花娘微笑說道:“你還是去柴房拾掇拾掇,準備去溟仙居報道吧。”
糟了,被酒丫頭這麼一鬧騰,忘了更大的麻煩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