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放開我。”乾善回頭吼道:“放開我。”
“不放不放不放。”阮青蘿咬著牙,胡亂抓一通;乾善爬著行走兩步,與此同時,又有狂風襲來,阮青蘿沒抓住木橋的繩子,卻死死地抓住乾善的褲子,害得乾善差點慘叫,幾乎哀求地嚷道:“求求你,放手啊……”
“誰叫你害我,我就是不放手。”阮青蘿被風吹得睜不開眼,而她此時也不知道她犯下什麼大錯。
兩人最後是被九叔用輕功救回來的,回到九叔房間時,阮青蘿還驚魂未定;而她不知道,被她害慘了的乾善正在被山上這些前輩嘲笑得體無完膚,原來剛才情急之下,阮青蘿抓住乾善的褲子不放手,最後將乾善的褲子撕裂,乾善白花花的屁股毫無保留地曝露,被九叔救上來的時候,站在一旁替他們捏一把冷汗的女孩子也都嚇得尖叫。
“噗哧——”想到此,阮青蘿什麼氣都消了。
“你還笑,到時候乾善肯定不會放過你。”聽到女孩子的聲音,令阮青蘿稍微有些放心,她扭頭一看,一個莫約十六七歲的女娃娃正衝著自己燦笑;可能是山上日照太強,女孩子看起來有點黑,不過健康,並且女孩的五官特別端正,仔細打扮一定是個美人。
“你看什麼?”女孩爽朗地笑了笑:“我叫酒丫頭,是山上專門負責釀酒的。”
“你,釀酒?”阮青蘿難以置信。
“當然。”酒丫頭傲氣地說道:“我們家祖上一直就是一等一的釀酒師傅。”
阮青蘿恍然嘀咕:“子承父業。”
“沒錯。”酒丫頭抿了抿嘴,說道:“剛才聽九叔說,你是新來的低等小兵?”
阮青蘿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嘴唇,不以為然地點頭應道:“可以這麼說吧。”又不是她心甘情願。
“那你叫什麼名字?”酒丫頭好奇地問。
“我……”對啊,她現在好像不應該叫阮青蘿吧,何況還是男兒身。
正想著,九叔從外麵推門進入,這個九叔阮青蘿還有點印象,就是昨天參與“抓捕”自己的人之一。
“咳咳咳。”九叔是個白發斑斑的老人家,不過他擅長輕功,有氣功護體,所以看起來又特別體壯;酒丫頭見到九叔,立刻跑過去撒嬌地說:“九叔,乾善怎麼樣了?”
“他擅自走思過橋,被二當家責罰了。”九叔說道:“你去看看乾善吧。”
“嗯,好的。”酒丫頭跑跳著離開了小木屋,而九叔將目光落在阮青蘿身上,犀利的眸光打量著阮青蘿,過了一會兒,九叔才說道:“要不是花娘跟你求情,哼。”
“多謝花娘,多謝九叔。”阮青蘿識時務地笑了笑。
九叔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冊,然後沾了一點墨汁說道:“叫什麼,我現在給你登記在冊,以後你就是龍溟山的人了,別人也不敢欺負你,當然你生生世世都要在龍溟山,自此後,生是溟王的人,死是溟王的鬼,明白嗎?”
阮青蘿不屑地皺著眉,問道:“溟王?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個大胡子男人?”
九叔瞥了一眼阮青蘿,拿筆杆子敲了敲她的頭,低聲罵道:“在這裏這樣說就算了,要是在外麵,你不想丟了小命,最好乖乖的尊稱溟王。”
阮青蘿摸了摸腦袋,嘟著嘴說道:“多謝九叔提醒。”
“叫什麼?”九叔隨口這麼一問。
“羅青。”阮青蘿脫口而出。
九叔斜睨一眼阮青蘿,隻聽她又補充:“九叔不會寫嗎?要不讓在下自己寫?”
“哼哼,你會習字?”九叔刮目相看地問。
“當然。”阮青蘿走到九叔跟前,煞有其事地說:“雖然不是知曉天文地理吧,但是幾個字還是知道的。”
九叔一邊寫寫畫畫一邊意味深長地道:“說不定留著你果真有點好處的,你好好地幹,雖然現在是低等小兵,不過能在龍溟山有一席之地也算是你的榮幸,好好把握吧。”
“老娘才不稀罕。”阮青蘿不以為然地低啐一聲,並且低得隻有她自己才聽得到。甘願留下來也是看在花娘的麵子,當然在外麵溜達好過於被關在牢洞裏等死,經過心裏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阮青蘿覺得小女子能屈能伸,暫時就忘了昨日之仇,等到獲取他們的信任之後再逃離這個破山,沒錯,就這麼辦,如意算盤在心中打得劈裏啪啦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