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玖見他半晌無語，想著這就是孩子鬧脾氣撒嬌吧。她想了想，直接在地上去了個石頭，如同當日給素律時一般，她在石頭上刻了個玖字，遞給了他道，“這就當是我給你的一個禮物吧，不要給別人看。”
趙憐接過了石頭，他抬頭看向了染玖。
孩子，性爛漫。盡管遭受了許多不公與摧殘，但趙憐依舊是個孩子。
他抬起頭，那雙清澈的眼看向了染玖。
染玖呼了口氣，又笑著看向了他。
趙憐道，“我……我約莫是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的。”
染玖的笑意收斂，道，“為何這麼？”
“大家都我是個怪物。”趙憐道。
“大家還我是個魔王，是個老妖婆呢。”染玖道。
趙憐忽而噗呲一笑，道，“大家真的這麼你嗎？”
染玖道，“是啊，不然呢？”
趙憐看著這樣的染玖，他忽而有許多的話想要傾訴，他覺得，他了，眼前這個姐姐是一定會聽的。
盡管母親同他再三強調過這些事情不能告訴別人。
心裏堵著，趙憐想了又想，最終又，“可是，你知道嗎？皇宮裏的那個舅舅，其實，是我的父親。我很肮髒對不對？”
沒想到真的是如此。
染玖有些吃驚。
上一代的錯誤，卻讓下一代來承擔麼？
染玖想了想，“你別指望我安慰你啊，我不擅長安慰人。”
趙憐又噗呲一笑。
染玖道，“不過呢，我自出生就沒見過我父母，誰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或許我就是哪個泥巴縫裏蹦出來的。”
“你這麼慘呢。”趙憐同情道。
“不不不，我不慘，我有哥哥。”染玖連忙道。
趙憐繼續同情地看著她，“哥哥，都很危險。”
皇宮裏，所謂兄弟，都是競爭對手，趙憐很早便知道了，不管哪一個哥哥，都很危險。
染玖，“……哎，跟你這孩子不通。”
趙憐道，“那姐姐今日來慶鸞殿做什麼？”
染玖笑了笑，“朋友不要好奇那麼多，我隻是路過。”
趙憐又道，“如果姐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跟我。”趙憐看了看手中的石頭道，“我可以幫你，就當做還禮。”
染玖想了想，低聲湊近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別告訴別人。”
趙憐點頭道，“你放心，我嘴巴很嚴的。”
染玖問道，“你可見過，一個紅色的石頭。它約莫有著十分詭異的能量。”
趙憐一愣，“姐姐的，可是血魄石？”
……
趙婉月對燼前來慶鸞殿表現出了偌大的歡迎，她親切地與燼攀談，燼喝著茶，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有些心不在焉地惦記著染玖。
師父可要當心些，血魄石之事，最好不要太過深入。
“國師，國師大人。”趙婉月笑道，“國師大人今日來了婉月處，婉月本以為國師大人終是對婉月有了些許心思，卻不想，國師似乎心思並不在此呢。”
燼放下了茶盞，道，“吾來看看長公主殿下，殿下不歡迎嗎？”
“國師大人能來我這的慶鸞殿，當真是婉月榮幸之至。”趙婉月給他上滿了茶，道，“隻不過，聽聞國師大人今日進宮，身邊陪同著一名漂亮的宮女。如今，國師大人來了，那宮女卻是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