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了神，又愣了一下，垂下頭來看著他。
他性格淡漠，並不如其他孩子那般活潑，這便是他兒時撒嬌的姿勢，與尋常孩子有著十分顯著的不同。
她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了他的腦袋上。
“怎麼了？”見他如此，她眼睛半掩，聲音柔軟了許多。
他的聲音悶悶，也有些低沉，“師父，你的鮮血雖然是個難得的寶物，但是也不能這麼亂用。兒時你便常常喂我喝你的血，兒一身根基，都依賴你的鮮血。如今，你卻為了救兒，耗費了半身鮮血。常人若失了這麼多血，早就死了。師父哪怕是大魔王，失了那麼多血，也是很傷。”燼輕聲道，“師父你不知，兒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裏有多疼。”
這家夥，這般會哄人了？
染玖的眉眼微微上揚，唇角勾起。
“兒這性子不大會討好人。但我想著，這麼做應是能讓師父多了許多的生氣……兒知道師父寵著我，兒做了錯事，師父也總是會原諒我。”燼抬頭看著染玖道，“師父，你這般，我又該如何才能報答你？”
染玖眼睛一眨，她都快被燼嘴裏的自己給感動了。
燼繼續道，“所以，兒這幾日都在想著。既然師父想要強了兒，那也並無不可……”
“打住打住！”染玖立刻，“這狗血的轉折是什麼鬼？”
燼道，“師父千年前做過一次。想來還是喜歡兒的身子的。”
“等等等等，喝多聊事情不能當真。”染玖連忙道。
燼將食指彎曲，指節抵著嘴唇，認真思考了半晌，道，“我覺得不是。酒後三分醒，酒後吐真言，醉酒之後的狀態應該才是最真實的。”
染玖沉思了下道，“本魔王醉酒之後，長得帥的，好像都會調戲一番。”
燼的手突然一頓。氣氛詭異地沉了沉，“兒不在，師父便不可飲酒。”
染玖一手摸著他的腦袋，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倚在桌子上，道，“又要管師父了？”
燼感受著染玖的撫摸，輕笑著，“師父，你可見幾人有兒這般模樣的？”
“倒是極少。”染玖中肯回答。
燼又道，“既如此，師父調戲了比兒醜的，兒定然不開心。”
“那若是調戲了比你好看的？”染玖又問。
燼道，“怎麼能有人在師父眼中比兒還入眼的？”
燼想了想，認真道，“那便，殺了吧。”
染玖，“！！！！！？？？？？”
房梁之上，無殉放下了嗑著的瓜子，隔空送給了燼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