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太尉撇了撇嘴,急忙與皇上解釋道:“皇上,臣也是心急了一些,某些地方得罪了定國公,希望定國公大人有大量,不與臣計較才是。”
楚崇天冷眼看著錢太尉,沒有理會。
皇上一掃陰沉的臉色,朗聲大笑道:“眾位愛卿都是為了國家政事著想的,在此關頭,更應該齊心協力,少一些紛亂才是。”
江疏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嘴角含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皇上言之有理。”錢太尉急忙附和道,眸光又看向了江疏流,“丞相從前不最是喜歡與攝政王走得近了,如今攝政王謀逆的罪名已經定下了,不知曉丞相大人有否參與其中。”
江疏流抬眼睨著錢太尉,眼眸裏滿是不屑之意,“從前還聽聞錢太尉總是喜歡送些小物件到攝政王府去,為的就是討好攝政王,現在如何有顏麵指責老夫?”
錢太尉這層事情被揭開,頓時安分了不少。
可皇上的黨羽瞧見了自己的兄弟在江疏流這裏沒得好處,便紛紛開始攻擊江疏流起來。
無非說的就是江疏流與陸懷瑄走得過於近了,肯定是有謀逆之心,讓皇上徹查。
江疏流表現得非常淡定,甚至是不慌不忙地開始在皇上麵前服軟,“皇上若是真的懷疑微臣,那便讓人去查好了,隻是皇上什麼都查不出來的話,恐怕會傷了微臣還有一眾朝臣的心,微臣也是跟隨過先帝的人。”
一提先帝,皇上也頓了頓,沉著臉,沒有說話。
便又聽到江疏流說道:“先帝將皇位給了皇上,無非覺得皇上慧眼,可以辨識出小人,分得清忠臣。”
“好了,丞相,朕懂你的意思,朕也相信丞相,畢竟是輔佐了先帝的忠臣,如何會逆了朕的江山不是。”皇上的聲音擲地有聲。
陸懷瑄站在人群最後,抬眼看著龍位上的皇上,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江疏流的確不會逆了陸家的江山啊……
可他字字句句,說的都甚為打臉,皇上卻不自知。
下朝之後,朝臣們紛紛回去,皇上留下了幾個朝臣商議大事,自然都是皇上那處的黨羽。
黨羽之中自然也混進了陸懷瑄的人,一直隱藏著身份,也就是等著這一日了。
陸懷瑄從皇宮走出來後,並沒有往暫歇的客棧走去,而是往丞相府去了。
“丞相大人,明日休沐,是個好時候。”陸懷瑄抬眼,緩緩地說道。
江疏流瞬間明了這是要動手的意思,便問道:“攝政王有什麼需要老臣動手的地方嗎?”
“丞相到時候當眾列舉皇上那處黨羽種種惡行,公告天下便可,丞相大人為官兩朝,地位自然是無人可比的。”陸懷瑄說罷,便將手中的卷宗放置在了江疏流的麵前。
江疏流看著卷宗上寫的一切,臉上露出了氣憤,“真是一群禽獸不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