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瑄早就得到了密信,自然也是知曉京城狀況的,不過那皇位上的人,過了這樣久的時間,依舊是這般的愚鈍。
連鏟除異己的手段,用的都如此拙劣。
“先混進京城再說。”陸懷瑄並沒有準備走楚珺通往竹林小院的密道。
從定國公府出來,難免會惹人視線。
現在定國公府,可是多少雙眼睛一同盯著呢,發生一點點小變故,第二日就有折子開始說定國公這樣不好,那樣不好。
經過一番收拾後,陽光將大地還未鋪滿大地之時,一輛滿帶著蔬果的驢車晃悠悠地停在了京城大門前。
守衛例行公事開始檢查,又拿出了兩張通緝令放在了楚珺與陸懷瑄麵前,“城外來的,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通緝令上赫然畫著的是一男一女,不過長相都不大好看,不管男女,長得都挺壯實,一看就是來自同一個畫師之手。
若不是旁邊寫了楚珺與陸懷瑄的名字,何人能夠認得出來。
楚珺看了一眼畫像,再看隔壁陸懷瑄的側臉,差點就要忍不住笑意。
“看了這麼久,到底見沒見過?”守衛很是不耐地說道。
楚珺壓低了嗓音說道:“沒見過。”
守衛撇了撇嘴,讓開了身子,一副覺得耽擱了時間的模樣。
楚珺手持著小棍子,趕著驢,陸懷瑄站在她的身旁,兩人大搖大擺地進了城。
看到了畫像之後,楚珺覺得他們喬裝打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就算是兩人不加以打扮,站在那處,也與畫像上的模樣對不上。
那畫師十有八九也是陸懷瑄手下的人吧,竟然這樣做事。
陸懷瑄怎麼說,也是京城第一美男子,至少楚珺在世家子弟裏沒見過長得比他好看的,這被畫出來就成了彪形大漢。
陸懷瑄見楚珺一直憋著笑,就不動聲色捏了下她的腰,“你也被畫的沒好看到哪裏去。”
“我以前不都是喜歡帶麵紗的,很少有人見過我的真顏,可攝政王就不一般了。”楚珺壓低聲音在陸懷瑄的耳邊說道。
陸懷瑄見楚珺如此俏皮的模樣,心中也是無奈,誰讓她是他的夫人呢,隻能忍著了。
驢車停在了丞相府的小門前,丞相府的小廝早就收到了主子的意思,讓人將蔬菜瓜果往裏麵搬,客套地說道:“兩位這麼大冷天辛苦了,東西往裏麵搬。”
其他人搬著東西,楚珺與陸懷瑄手中捧了大白菜也往廚房走去。
進了院子後,小廝上前急忙與陸懷瑄道:“老爺已經早就在府上恭候攝政王許久了。”
陸懷瑄點點頭,攜著楚珺去見江疏流。
丞相府表麵瞧著十分闊綽,那門匾更是讓人眼前一亮,內裏的布置倒是簡樸得很。
江疏流聽聞外麵有腳步聲,便急忙起身去迎。
“攝政王近來可安好。”江疏流朝著陸懷瑄一揖道,餘光還不忘打量著陸懷瑄的打扮,又看向了楚珺,“想必這就是攝政王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