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女孩兒臉上遍出現了一道血紅的巴掌印,隨後是侯夫人的謾罵聲:
“這點事也做不好,有什麼資格在侯府當丫鬟。”
地上是滿地的瓷片,看樣子,應該是個很貴的茶杯。
“不知這位姑娘犯了何錯。”不遠處傳來的聲音,侯夫人剛舉起的手也放下了。
是個男人,一襲白衣,腰間別著把劍,侯夫人見狀,立馬好臉相迎。
“府中小事,不勞煩公子操心了。”侯夫人應著。
來者看到了地上的瓷片,不經意間又暼到女孩兒緊攥瓷片的左手,不由一愣,向夫人說到:“莫不是這姑娘打碎了瓷器?”
沒等夫人回答,白衣男子邊掏出錢袋:“應該夠再買一個了,看我薄麵,饒她一命。”
夫人將遞來的錢袋推回去,讓女孩兒謝過公子後,便離去了。
公子扶她起來,看清她麵貌後,愣了一愣,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抓著瓷片的手任然不放,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鵲兒。”
看著女孩兒遠去的身影,公子暗暗道:“和她很像……”
次日清晨。
侯夫人和侯老爺都在,而那個白衣公子要離開了,他們是特意為他送行的。
“老爺,在下還有一個要求。”
“公子盡管說。”
“我想帶著一個丫鬟,就是那個鵲兒。”
兩人都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可以付錢買下她。”公子又說。
“不必麻煩,你若想要帶走便是。”老爺說著。一邊招呼別人把鵲兒帶來。
“那在下謝過了。”語畢,帶著鵲兒離開了。
鵲兒回頭看著遠去的侯府,不明白為何眼前的人要買下她。正當她要張嘴問的時候,他開口了。
“你信的過我嗎?”
鵲兒不知所措。
“若你信我,便跟著我。若你不信,也可以離開。”他說。
“離開?我能去哪兒?”鵲兒反問。
“這是你的自由。”
自由?對於她來說,太荒繆了吧。她一出生母親便去世,父親好賭,輸光了所有家產,她七歲時把她賣到侯府,從那時起便受盡排擠,更別說自由了。
“我跟著你。”她說。
長安的風陪著兩人出了城,他把她帶到了他的住處,那是個很美的地方,四麵環竹,平靜的湖水旁坐落著一所院落。
“我叫澹台子,從現在起你跟我姓,,如何。”白衣公子說著。“對外人就說你是我妹妹。”
女孩點點頭。
“左手伸出來。”澹台子道。
“啊?”盡管極不情願,但還是把左手伸了出去。
細嫩的皮膚上有一道長而深的口子,已經化了濃。
澹台子轉身離去,不一會拿了藥和紗布回來。
“嘶—”確實很疼。
“忍著點。”
很快,紗布將藥包好,疼痛也緩解很多。
“你會醫嗎?”問。
澹台子愣了一下,眼光變得無法捉摸,好久才開口道:
“會一點。”
沉默了好一會,澹台子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明早帶你去買身幹淨的衣服。”
窗外,月已高懸,躺在床上,並未入睡。
她離開了侯府無疑是件好事,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永遠不知道,年僅十三歲,但侯府的折磨早已把她磨煉成性,是福是禍,全然不知。
清晨的小路很冷,澹台子並未進城,而是帶著來了城郊的一家店鋪。
“給這位姑娘選一件白裙。”澹台子道。
“為什麼非要穿白色的啊,搞得弄喪似的。”說著。
“你想什麼顏色都行啊。”
一會兒,店員出來卻說沒有這麼小的衣服澹台子讓他們做一件,轉身又向著說:“顏色你自己選。”。
猶豫了一會兒,才扭扭捏捏的說:“白色就白色吧。”
“好的,那請客官七天後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