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覺得她新婚之夜“醉”得很離譜。
要不然怎麼會在洞房花燭夜之時,陪著新郎官看月亮,看星星。
純情路線。
就很離譜。
“小主人。”
“這也是男人的一種浪漫。”
“……”
謝謝。
我不需要。
月舒雖然有點遺憾,但還是心甘情願的陪著這隻醉貓看星星月亮。
就一杯酒。
還是交杯酒。
他就醉了。
月舒有疑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易醉體質?
……
夏霧喝的酒。
大國師楮禾派人送的。
“小苗。”
“你有沒有看見為師放在桌子上的酒?”也麼就找不到了?
靈小苗她正在做功課呢。
“老師,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哦。”
“沒事。”
楮禾覺得是不是自己年紀大了,記憶有點不行了,最近總是丟三落四,這酒可不能亂喝,果然東西也不該亂放。
大國師出品。
能有壞東西嗎?
楮禾要送給夏霧的賀禮並不是這一壇子酒,是手下的人搞錯了,誤會的把這“紅塵一夢”送到了夏霧這裏。
紅塵。
一夢。
月舒:“!!!”
“夏霧你幹嘛!”你尾巴露出來了!
夏霧他是隻貓。
一直都是。
耳朵,尾巴。
他都藏的好好的。
——不能給別人看,這是屬於月月的。
月月在了。
他就不能藏著了。
夏霧眼睛裏迷醉一片,還以為自己是好久好久以前的、沒有人要的那隻神獸,等了好久好久都等不到屬於主人召喚到他。
然後開始了一隻獸的生活。
沒有主人教他怎麼在人類裏生活,他吃了好多苦頭。
夏霧握住月舒的手,握得很用力。
他要是濕漉漉的,就像一隻被拋棄的流浪貓,終於在那個角落裏等到了朝他伸出手的人,委屈道:“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你怎麼現在才來?”
“我好孤單。”
“別的小夥伴都有主人了,隻有我沒有。”
好像是控訴。
隻有他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
“這樣子啊。”這麼可憐?
月舒發出感歎。
然後伸手rua一把夏霧的耳朵,毛茸茸的,是手感很好的觸感,耳朵這樣的位置還是很敏感的,夏霧有點想躲,但下意識覺得“主人”沒有壞心思,也就忍著奇奇怪怪的某些反應了。
月舒看夏霧臉頰紅紅的。
配上這一副“老子是看你的麵子讓你挨一次,也就一次,別想有第二次”的小眼神——
就知道他委屈什麼的就是裝可憐讓人對他心軟軟。
月舒當初是神女時,遇上他。
那個少年雖然嘴巴甜甜的喊著她“姐姐”,但他眼裏的桀驁和心機藏也藏不住。
就很可愛。
月舒故作不痛不癢,道:“你這麼可愛,這麼可憐,但我還是覺得我不想帶你走,不為什麼,就是不想。”
似乎沒想到還有人如此出淤泥而不染,清純不做作——我看上你了但我養不起你。
哦。
夏霧也就跟失落的鬆開手而已。
背過身去。
纖瘦的整個背影都透露著天地孤寂的背棄感,微微顫抖,不讓月舒看見他要哭不哭的脆弱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