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的辦公室中,周正南不可置信的看著辦公桌上的那張張試卷,仿佛癡呆了一樣,滿分?怎麼可能全部都是滿分。老院長咳嗽一聲,輕輕扣了扣桌子,“正南啊,事實證明楚汐的教學方法是有效的,我們不該懷疑他。”
周正南回過神來,昔日趾高氣揚的麵容,仿佛被那試卷上的分數碾壓而過,變得灰心喪氣,低著頭道:“院長,是我錯了,我不該排擠楚先生。”
老院長用著蒼老的聲音說道:“正南啊,沒有人能夠料得到以後,楚汐的教學方法太過超前,別說你,就是我當時也對他頗有微詞,不過你也不用灰心喪氣,這屆考試中,除了楚汐,就屬你帶得班最好了,你的能力還是沒有人能夠否定的。”不願看到一位優秀的老師就此沉淪,老院長適當的安慰了周正南幾句。
“院長,您不必擔心,我就是有些失落。”做為從底層爬上來的人,優秀的心理素質必不可少,周正南道:“院長,您放心吧,我以後會和楚汐先生多加討教的,爭取找到最適用於孩子們的教學方法。”
老院長開懷道:“你和楚汐是我們學院中最年輕也是最優秀的老師,你有這個想法,我很開心,也為你驕傲,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打倒,不過。”老院長話鋒一轉道:“楚汐已經離開了,今天早上到我這裏提出辭職的。”
“什麼?”周正南大吃一驚,“院長,他這麼適合這個職位,他為什麼要走?”老院長歎氣道:“唉,我也問過他了,他說人不是隻有在書院的時候才需要學習和教人的,他說現在的自己還很薄弱,古人雲‘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他雲遊四方去了。”周正南心神一震,長歎中出了辦公室,老院長依稀能夠聽他道:“他的境界比我高太多了,書院中少楚汐,如四季缺一季……我未在他在時,向他請教,人生大憾……人生大憾……”
楚汐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任何一件事情都被他當做是人生中的一個組成部分,來時笑臉相迎,走時,瀟灑告別。他站在皇城門口,牽著匹馬,靠在一顆光禿禿的樹幹上,秋天,一個凋零的季節,但他卻不是個喜歡感慨的人,隻是在望著皇城門口時,嘀咕了幾句,像是在抱怨某個不守時的人,終於,在半晌過後,從那城門口方向走來了另外一位牽馬的人,楚汐狐疑的在那人身上掃了幾眼,這是位年齡和他相近的青年,發髻高高盤起,居中插了根白色的玉簪,衣服也是白色的,容貌英俊的很。
“楚汐?”這是那人走進後,向楚汐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聲音很平淡,給楚汐一種看透世事的滄桑,說白了少年老成,楚汐點點頭,那人這才說道:“我叫宗明,你此次的合作夥伴。”宗明言簡意賅,一句話道清來意,楚汐沒有忘記當日離開時,春泥和自己說過的最後一句話,算起來自己還是此人的幫手,楚汐笑了笑,兩人並沒有什麼標誌性的初次見麵擁抱又或是握手以及狗血的說出一些初次見麵多關照之類的話,兩人都是幹事派,直接上馬北上,向著趙國奔去。
宗明也不是個二世祖,沿途上打尖住店沒有絲毫矯情,楚汐住哪他住哪,有時候沒有找到客棧,兩人就在郊外睡一宿都有。宗明不是荒地的人,他沒和楚汐說過,是楚汐自己看出來的,至於他啥修為,也沒說過,隻是在一次偶然的時候,兩人來了興致,相互之間切磋了一番,楚汐不如他,估摸著宗明應該是在鍛體境圓滿,宗明心裏門清,這不是生死搏鬥,有些手段在類點到為止的比法中是用不出來的,所以也沒有修為高楚汐一等就驕傲自滿的舉動,何況,他也不是這樣的人。
這一日兩人行到了一個名為烏鎮的邊拓小鎮,鎮內人流量不大,看起來還頗為蕭條,街道上店鋪大都是門可羅雀,兩人下馬走進鎮內,楚汐持著馬鞭指著塞外方向道:“至多還有三日,我們就能到達趙國。”宗明並不認路,並且還是個看不來地圖的路癡,一路上都是楚汐看著地圖帶他走的,因而宗明從來沒管過這類事情,楚汐心裏也舒服,跟宗明這類人打交道還是很愉快的,他最見不得有些人啥也不懂,還要橫加指點,倆人上了間客棧,各開一個房間,隨意弄了點吃的,修煉起來。
“如今我體內的穴道已經開到了五百多個,至多還有三個月,紫金蠻紋卷的第一個階段就修煉完成,白虎決的第一重還有些時間,估摸還有半年的時間。”楚汐修煉一夜,不但沒有絲毫疲憊,反而還神清氣爽,叫上宗明,繼續趕路。
三日後,兩人已是抵臨到趙國的邊境,趙國並不像大夏那般平靜,反而盜匪橫行,戰火連天,百姓皆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一路走來,所看所見,皆是此情此景,抱著能幫就幫的想法,楚汐救了不少人,宗明雖沒出手,但也沒催促他趕路,對於楚汐的做法宗明是認可的,隻不過他不是荒地的人,有些事情他無法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