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對雲飛揚問過了話，但此刻袁警司對他的興趣卻愈發強烈，他特地又點了杯拿鐵，邀請雲飛揚與自己聊上一聊。
\t雲飛揚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他坐在袁警司對麵，笑眯眯地看著對方。
\t“怎麼？我臉上有什麼讓雲館長覺得好笑？”袁警司將麵前的拿鐵一飲而盡。
\t“咖啡可不是這麼喝的。”雲飛揚將自己麵前的這杯拿鐵也遞過去，“看來袁警司是渴了。”
\t袁警司“嘿嘿”笑了聲：“我是個粗人，學不來你們這些斯文人的玩意兒。這樣吧，我們言歸正傳，我想再了解一下那天你勇救落水女子洛小羋的事情。”
\t雲飛揚點點頭：“其實當時的情形我都講的很清楚了，我想袁警司是不是想問我洛小羋有什麼仇人？”
\t袁警司點點頭：“是，我知道她曾經和幾個公司的渠道合作夥伴鬧的不太愉快……”
\t“但那些人不過是想要訛一些錢財，不至於殺人。”雲飛揚道，“對方的目的很幹脆很簡單，就是要殺洛小羋。”
\t“嗯。”袁警司表示讚同，“如果洛小羋沒有什麼仇人，那麼這件事……”
\t“那麼這件事很可能是因為洛小羋無意間掌握了什麼知道了什麼，所以要被殺人滅口？”雲飛揚的神情凝重起來，“所以偵查的方向，我覺得應該關注那天將洛小羋引至望夫石的人……”
\t“你是說薑路遙？”袁警司向前探身，“據我所知薑路遙是洛小羋的閨蜜。”
\t“也許以前是，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雲飛揚道。
\t袁警司頜首道：“好，這條線我們會去查。”他站起身，“打擾太久了，哦對了，最後還有一個問題，當時你是怎麼知道洛小羋落水，並且及時趕到救她的？我了解過，你所在的會所根本看不到望夫石那裏發生的情況。”
\t雲飛揚俏皮地一歪頭：“有個詞叫做心有靈犀，我想我便是因為此吧。”
\t薑路遙抽空去了一趟萬福寺，踏過層層石階，她一直找到了住持的禪房。
\t“女施主看來不是問禪的？”慧能沏了一壺茶，倒滿一杯遞給薑路遙。
\t薑路遙尷尬地笑了笑：“大師說笑了，我其實想向大師請教一下這世上是否真有鬼神之類的事？”
\t慧能含笑不語，不說有也不說沒有。
\t薑路遙幹脆直截了當地問起上一次在山上看見雲飛揚的事情：“大師，那次我親眼見到有個叫雲飛揚的男人在屋外的那塊空地上和大師說話……”
\t“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慧能笑意溫然。
\t“我知道，比如魔術什麼的……”薑路遙不甘心，“可是，我總覺得……”
\t“心中有則是有，心中無便是無。”慧能站起身，“女施主不如去多讀些佛經，或許心境能夠平和一些。”
\t薑路遙一無所獲，慧能顯然什麼都問不出來。她感到有些喪氣和挫敗，一路默默地往山下走去，路過一處殿門時，她瞥見裏麵一個十來歲的小和尚鬼鬼祟祟地走了進去。薑路遙好奇，輕手輕腳地跟了過去。
\t從殿門邊望進去，正見到小和尚開了功德箱，將裏邊的功德錢悉數往自己的搭褳裏裝。
\t薑路遙輕咳了一聲。小和尚嚇了一跳，轉過身時硬幣“叮叮鐺鐺”掉了許多下來。
\t“好啊！你偷錢！”薑路遙指著小和尚道。
\t小和尚緊張地看了她一眼，急道：“我……我放回去，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師父！”
\t“你師父是誰？”薑路遙好奇道。
\t“慧……能師父。”
\t“嗬！想不到你年紀不大輩分倒不小。”薑路遙突然起了一個念頭，她見四下無人，向小和尚走近兩步，“要想讓我保守秘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t“什麼條件？”小和尚忐忑道。
\t“我要你幫我盯住一個人，幫我弄清他是什麼身份。”薑路遙如此這般悄聲地安排了一番，隻等著哪一天得到消息。
\t蕭然在醫院昏迷了兩天方才悠悠醒轉，剛醒來的他看見身邊守護的薑路遙，交待道：“你去我家裏把我放在書桌抽屜裏的一個公事包拿來，有些文件在裏麵。”
\t薑路遙應聲正要往外走，卻聽蕭然又囑咐道：“進出的時候注意點兒，別讓人注意到。”
\t薑路遙知道那個公事包，蕭然總是神神秘秘地放在書房，輕易不示於人，隻在蕭然打開的時候，薑路遙瞥過幾眼，都是對外合作的一些條款之類的文件，薑路遙本身也不感興趣便沒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