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變異後的九曲妖神鞭遠不止如此，在歐陽凱鬆手的那一刻，九曲妖神鞭在毒蠍泣魂的操控下，一分為九，且每條曲鞭寸寸分節，形成五十四道鋒利又修長的神鞭刃，勢不可擋的朝對方擊殺過去。
歐陽凱劍眉一擰，揮劍召喚出一招魔裂神崩，將攻向他的鞭刃一一擋下。
然而……
還有三道神鞭刃徑直攻向了姬沐蝶。
“——！”
姬沐蝶瞪大了眼睛，小臉煞白。
千鈞一發之際，眼前一道利影閃過，她隻感覺到自己被攬進一個熟悉的懷抱，清冽的氣息撲麵而來，夾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下一秒，她又被一把拽開，跌倒在地，驚慌失措的抬眸望去，一顆心瞬間揪緊。
歐陽凱正單膝跪地，右手握的封魔劍深深陷入地麵，他低著頭微微喘息著，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三道鋒利的鞭刃穿透了他的身軀，分別落在心髒，腹部，左肩的位置，血肉模糊，滋滋的冒出陰綠的妖氣。
他渾身上下無一處完好之地，均被傷口布滿，也被鮮血染紅……慘不忍睹。
“……！”
姬沐蝶忍不住的身體發顫，小心翼翼的朝他走過去。
就在這時，毒蠍泣魂冷冷一笑，預備著再次進攻，卻被及時趕來的裴默陽等人製止。
雙方陷入激戰前，冷若寒還對著歐陽凱丟下一句：“有話趕緊說！”
顯然，他們四個是在替歐陽凱跟姬沐蝶爭取時間。
失血過多，傷勢慘重，歐陽凱已經沒有自行恢複的能力了，他的臉色蒼白，連抬起的手都在微微發顫，卻並不影響他拔出鞭刃的速度，果斷又幹脆。
鮮血濺到地麵，染成一片血腥的殘忍圖景。
姬沐蝶在此時走到他麵前，跪坐下去，聲音帶著哽咽：“你……你…。”
再次看見心愛的小女人，歐陽凱所有的痛感在一刻煙消雲散，他死死的盯著眼前近在遲尺的嬌媚容顏，藍眸中湧動著各種各樣的情緒。
激狂，欣喜，滿足，想念，為數最多的，就是那深入骨髓的愛意。
他緩緩伸手，輕柔的觸碰著她的臉頰，聲音沙啞：“夜兒……我想你。”
想的痛苦不堪。
想的生不如死。
姬沐蝶隻覺得眼睛發酸，顫聲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怎樣？”他明知故問，近乎貪婪的凝睇著她。
姬沐蝶收緊掌心，搖了搖頭：“你不該放泣魂出來的。”
歐陽凱眸色一黯，眼裏布滿痛楚：“那我就見不到你了。”
“這樣不好嗎？”
姬沐蝶眼眶泛紅：“就當做我們從來沒認識過，你在你的世界傲世群雄，我在我的世界平淡如水，這樣不好嗎？”
這話聽的歐陽凱心如刀絞，就連傷口上的劇痛也在此刻成倍增加，險些……讓他窒息。
“你固然灑脫…能在這段感情裏全身而退…離開的時候頭也不回。”
他將她攬進懷裏，在她耳畔痛苦低喃：“可是夜兒…對你，我怎麼做的到……怎麼做的到呢。”
“…歐陽凱。”
她隻覺得喉嚨一哽，艱難出聲：“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了。”
“……。”他怔怔的望著她。
姬沐蝶抬眸，回視著他。
“我知道…。”他伸手，眷戀的輕觸著她的臉頰，藍眸中似有淚光在湧動：“是我，配不上你。”
他已經沒有資格，奢求得到她忠貞不二的真心了。
姬沐蝶咬緊下唇，視線瞥到不遠處激烈的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