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安折北先陷害卓一文,然後卓一文反咬一口的事情嘛,我知道你去見了鍾雯,我告訴你,你和鍾雯,我母親還有我父親,都不過是這個局裏麵棋子,我爸媽就是炮灰,你們也好不到那裏去,必要的時候是必須拋棄的,例如鍾雯的下場,而你,好運罷了,還有,我不知道安折傅在這個局裏麵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但我覺得,肯定跟他脫不了幹係。”
陳子陽出奇的冷靜,這種鎮定地分析出乎了許清如的意料,他說的話一陣見血,許清如也知道他的話是事實,她的確是卓一文局裏麵的棋子,用來揭穿安折北的事情,安折傅也是,可以說,他們兩個就是卓一文局裏麵最重要的棋子,讓卓一文完全置身事外又能好處盡討的棋。
安折傅顯然也是這個棋子,他也是揭發安折北的重要一環——那份安家公園地下室地圖,如果沒有安折傅,許清如一個人是不敢私闖那些恐怖的地方的。也就是因為卓一文把他們利用透了,所以許清如之前才會和卓一文險些吵起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仿佛她隻是一個工具。
“我們都蒙在鼓裏,卓一文也隻是順勢而為,如果不是安折北先利用了你父母陷害卓一文,他後麵也不會這樣做,你父母的事情跟我還有安折傅,卓一文都是沒有關係的,一開始打定主意用你父母陷害卓一文的,就是安折北,你不要鑽牛角尖了,他現在人已經進去了,一切都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嗎?許清如隻能安慰自己,結束了,安折北人都進去了,怎麼可能還沒結束呢?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打電話給她,她低頭一看,是安折傅,她瞟了陳子陽一眼,對方顯然也看到了這個來電顯示,他挑了挑眉毛,“許經理,怎麼不接電話,是有什麼事情我不能聽的嗎?”
許清如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仿佛現在不接就真的跟安折傅密謀什麼內容似的,於是她冷冷地瞥了陳子陽一眼,接了電話,安折傅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語氣正常,“清如,安折北想再次逃獄,然後被武警抓回去了,現在關在危險犯人的房裏麵。”
許清如吃驚地挑眉,她是真沒想到,安家居然膽子這樣大,都逃過一次了,居然還想來第二次,這安家真的是不可思議,如今這樣一來,安折北恐怕得蹲更長時間了,她還沒作任何反應,手機對麵就繼續往下說:“清如,你做這一行應該認識不少媒體記者,幫我把消息放出去,別說是我。”
許清如愣神,這些消息還沒有在網上傳開,顯然是為了避免一些社會影響打算壓下去不公開的內容,安折傅找上她來公開這個內容,很顯然就是不想把事情掛在他身上,而許清如做的這行時裝設計,時不時都要與記者打交道,但是跟新聞記者是不一樣的人,她隻要把消息告訴時尚圈的記者,那些記者並不會直接報道,而是帶回公司,交給新聞記者報道,這樣過了兩手,在想查什麼人發布的源頭就難了許多。
“行。”許清如言簡意賅地答,陳子陽一直看則會許清如,顯然沒想到說了這麼久電話,許清如就答了個行字,他這裏卻完全聽不到安折傅說話的內容,等到許清如掛掉電話,陳子陽才直盯著許清如,許清如看了看眼前的麻煩,腦袋有些脹痛,她實在太多事情要處理,不想回答他什麼因果關係,而且這顯然就是他自己鑽牛角尖的行為,她沒辦法開導。
“別想那麼多,事情該結束的時候自然會結束,你回去工作吧。”許清如掛掉電話,示意陳子陽出去,陳子陽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了,聽話地離開許清如的辦公室,許清如頭疼地靠著椅子,心裏有些疲憊,也不知道安折傅葫蘆裏賣什麼藥,搞得神神秘秘。
但是她還是按照安折傅說的話去做了,這些忙她一定會幫,起碼安折傅氏明張目膽地告訴了她,也不怕她去查或者去猜,也就是這種和卓一文迥乎不同的處世方式,許清如才反而相信安折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