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一條,寧子音會送到安家撫養的條件,這個是安折傅爺爺提出來的,許清如原本以為是寧家送出去的,卻沒想到是安家自己提出來的,這種情況很容易讓許清如產生了原身安子音是作為人質被送出去撫養的想法。
“安子音是你爺爺和寧家合作的交易品,寧家替你爺爺作為中介物色有潛質的樓盤,然後抽取傭金幫你爺爺把資產轉移了。”許清如看到這裏終於明白,短短幾年就把龐大的資產轉移出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資金的大量流動會引起上麵的注意,所以安折傅的爺爺才會想著先和寧家合作,動用寧家的資產替他購買,然後之後過段時間才把錢還給寧家。
這其中的各種關係,包括安家不信任怕寧家耍計謀,才會提出要接一個寧家的小孩過來,而寧家卻十分狡猾地把患有自閉症的安子音送了過去,想來這下安折傅的爺爺是吃虧了的,對方送來一個可以放棄的孩子,該有的保障安家並沒有拿到,但是這裏的資料並沒有說明寧家到底有沒有耍陰招。
“……”安折傅默默地看了許清如一眼,沒有說話。許清如知道他的想法,或許是她的身份有些尷尬,說她是安子音,她的確不是,說她不是,她又多多少少跟安子音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十分尷尬的位置,以導致她自己都有些莫名的感受,仿佛被放棄的那個自閉症小孩就是她。
“你不是她。”許久,久到許清如已經開始翻下麵一份文件的時候,安折傅才突然從沉默中出聲,一開始許清如並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愣了一下才抬頭,卻看到他已經沒有看著她,而是再次投入到資料之中,許清如反應過來,盯著他,心裏一暖,他知道她心裏的莫名感覺,甚至安慰她。
“清如……你過來看看。”許清如正盯著他看,他突然抬頭叫她,她瞬間有種偷窺被抓包的心虛感,心突突地跳了幾下,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轉到安折傅所在的間隔,他拿著文件神色有些凝重,許清如這才注意到安折傅並沒有翻2004年的資料,而是翻到最近幾年的資料。
“怎麼了?”許清如接過他手裏的文件一看,一打眼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這也是一些合作合同,一方是安折北的簽名,時間是一年前左右,合作方是一個公司的名字,並沒有簽名,而是蓋的公章,不知道負責人是誰,許清如看不出所以然,抬頭疑惑地看著安折傅。
“你對這家公司沒有印象?”安折傅指著公章的部分,許清如這才仔細去看公章上的字,是英文的公章,這很正常,現在有不少公司都喜歡用英文名字,她知道安折傅不是指這個,於是再仔細的看那紅色的章子,一直看著,覺得有點眼熟,但是不記得在什麼地方看見過,於是抬頭看著安折傅。
“好像見過,不過不記得是什麼公司了,跟安折北合作的公司應該不會是小公司,我路過的時候見過也不奇怪,這公司怎麼了?”許清如翻了翻合同的內容,這家公司以比股份價格偏高的單價購買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她再翻了翻,下麵還有十幾份合同,都是和這家公司的合作,都是這樣的價格購買了百分之五的股份。
百分之五說多不多,這樣的數完全沒有話語權,也就是分分盈利,年底分分花紅的地位,是不值這個公司出的這個價格的,分分鍾要收一兩年的盈利才能把買股份的錢賺回來,連許清如這樣剛剛入行的管理者都看得出來這非常的不值。
“這家公司是卓一文的,我也有一部分這家公司的股份,是一家做連鎖咖啡廳的公司。”這就是卓一文跟他說的,連鎖咖啡廳的公司,一家做咖啡的公司,居然入股了安折北名下的所有公司和項目,完全不搭的行業,看這個章子,看來安折北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咖啡公司的老板就是卓一文。
許清如幾乎呆在了原地,她盯著那個紅色章子,麻木掉的關於信息接收的感官又再次有了感覺,她從來不知道卓一文有個這樣的公司,還是賣咖啡的,卓一文不是做影視公司的嗎?怎麼跑去做咖啡行業了?這跨度也有點太大了些,而且還跟安折北有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