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無話可說了,隻能憋著氣坐在這不再亂動,安折傅許久沒對她使用這般硬氣的態度,她突然犯怵,又擔心鬧起來被記者拍到不好,便隻好忍著,賓客來齊之後便開始第二環節,燈突然暗了下來,隻有台上還亮著,新郎獨自站在台上,手裏捧著一束花,神色安然地等著他的新娘子出場。
音樂從緩慢的節奏變成了快節奏,一條高台橫穿整個婚禮現場,從地麵上緩緩升起,眾人都吃驚地看著,居然還有這種操作,t台一樣的平台帶著鮮花圍繞的邊緣緩緩停在合適的高度,燈打在這個平台上。
遠處的大門隨著音樂打開,劉曦儼然已經換了一套婚紗換了一副打扮,許清如眼尖一眼看出來婚紗是上次一戰成名的比賽中那位《迪》的第二名設計師最新設計,價格是三百萬。這樣一套婚紗,隻是其中一個環節。
劉曦踏著高跟鞋,長尾墜地,一男一女兩個花童拿著花籃子在撒花瓣,時不時還幫忙拽一下婚紗尾巴,果果因為爸媽的基因,身材已經堪比四五歲的小孩子,一眼看出去竟看不出違和感,也是因為劉曦那邊沒有適齡的女童,不然也不會要一個兩歲的奶娃娃幹。
司儀也是秉著隨便湊數的心態讓果果上台的,沒想讓一個兩歲的奶孩子做什麼,卻沒想到果果做的卻挺出色的,該幹的事一件不落地幹完,這就算是五六歲的孩子也沒有這樣聽話的,一時司儀也很感歎。
司儀語速放慢地說著感人的話,幾乎把還沒走完全部的劉曦給惹哭了,幸好劉曦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隻是抿了嘴,硬是忍著沒哭出來,她走到最後一步,薛若君伸出手,把她拉到了懷裏,二話不說就吻了上去。
眾人嘩然,所有的目光和燈光都聚集到他們身上,連記者也是忙著哢嚓哢嚓地拍這感人的畫麵,許清如眼睛也濕了些,那位司儀的口才確實了得,幾句話便帶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情,在這一刻,安折傅在桌下偷偷摸摸地拉住了她的手。
許清如的目光從台上收回來,不可思議地盯著安折傅,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麼藥,安折傅本來也看著台上,留意到身邊的人的動作,勾著唇笑著轉過頭,在許清如還一臉莫名的時候,他湊上去吻了她一下。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若不是觸感這樣真實,許清如都要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了,他一切都極其自然和若無其事,他好看的眉眼彎起來,看著幾乎傻掉的許清如,眼裏又笑意更深了,他捏著許清如的手沒放,視線卻重新回到台上。
許清如手抽了兩下沒抽出來,氣惱得整張臉都紅了,這個王八蛋就是仗著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敢鬧出什麼引人注目的事情,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她氣得七竅生煙,用另一隻手在他握著的那隻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
對方沒什麼大的反應,隻是用另一隻手又握緊了她亂動的手,這下她兩隻手都被束縛了,沒了自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隻好一聲不吭地待著,也不說話,就等著這一輪結束,她就跟新郎新娘告辭,一開始也說好的,不必待完全程。
可是事情卻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愉快,安折傅在接下來的所有行動中都沒有放開她的左手,包括敬酒,他作為主人家,是要跟新郎新娘一起去給賓客敬酒的,他便這樣全程拉著許清如的手,一路喝了三十張桌子。
他喝了酒,熱氣湧上頭,一張俊俏的臉紅了不少,他有些辛苦地解開領帶和襯衣最上麵的口氣,甩了甩頭,本來妥帖的頭發被他這樣一甩,滑了些碎碎的留下下來,整個人都氣場都不同了。
許清如湊在這些敬酒的人群裏,自然避免不了被人灌酒的,尤其是她的長相總是讓人刮目相看,新娘子灌不得,自然就把目光落在伴娘姐妹上,都以為許清如才是那個伴娘,一下子那些喝了酒便膽大包天的人都湊了上去。
許清如皺了眉想逃,卻又被人鉗製著,但凡她被人灌酒,安折傅便會皺著眉擋開那些人的目光,然後輕輕把外套披在許清如光溜溜的肩膀上,然後跟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喝酒,“幫我披著,我喝了酒,熱。”
那些男人見灌不了許清如,一個兩個自然就不高興了,覺得安折傅礙事,於是給安折傅灌更多了,而且讓他必須喝完一整杯不然不讓走,這些以開玩笑的方式灌人喝酒,偏偏還在婚禮上,安折傅自然不想把弟弟的場弄得不愉快,便有多少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