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折傅的印象裏,她永遠是那個稚嫩,有著小孩臉蛋的安子音,雖然她的變化已經很大了,但在安折傅心裏的固有印象是很難改變的,她也不多要求,要安折傅做到這一步已經很苦難了,隻好說了一聲謝謝,就往停車場走去。
“我載你去吧。”安折傅搖了搖手裏的車鑰匙,許清如看了一眼,很幹脆地拒絕了,安折傅沉了氣,告訴自己不能急功近利,能跟她說上幾句話,不針鋒相對已經是一個進步,於是自己上了車,隨後許清如開著一輛車從他眼前經過。
那是卓一文日常代步的車,他一眼認出來了,在卓一文手下做事,有幾次他還坐過,自然不會記錯,他謹慎地再看一眼車牌號,果然是卓一文的車,許清如問卓一文借了車,他心裏又沉了一下,捏了眉心。
這卓一文是誠心想破壞他的行動,他心裏煩躁,但也沒辦法,卓一文與許清如關係極好他是很清楚的,他隻能慢慢跟上許清如的車,在後麵不遠不近地跟著,反正他們也是同一個目的地。
許清如之所以不上安折傅的車有好多原因,首先不願意給安折傅一絲他們還有可能的希望,二就是不想去薛若君婚禮的記者拍到,明日又該有事說了,三就是她的車在停車場,若是上了安折傅的車,明天她就沒辦法開車上班了,很麻煩。
然而她擔心的第二條是不管她有沒有跟安折傅同一輛車下來都是會發生的事情,那些記者一大早便圍在了那家酒店門口,長槍短炮地舉著,看到許清如和安折傅前後腳各自開車前來的,一時間就對準了他們。
其實兩年時間過去了,許清如這號人物已經泯滅在新舊更替極快的娛樂圈之中,本來已經沒人再想起有這號人物的,可是現在一旦跟安折傅同框出現,大家便都想起來了,一時間一片嘩然。
那些提問的記者擠在了門口,問的問題直白淩厲,絲毫沒有給許清如喘息的意思,他們這些堵在門口的,都是沒有收到新郎新娘邀請帖的人,但又想拍些新聞出來,隻好一個兩個都堆在門口等機會了。
那些拿了邀請帖的記者,早早便進去占了好位置,那都是有人脈有利益關係的人,但凡進去了就不大可能會搗亂的人,都是跟新人關係較好的。然而門外的確粗暴極了,許清如險些擠不進去。
果果下午的時候陳導就跟她說先帶她去婚禮現場當婚禮童女的,那時候許清如還在悶頭苦幹,嗯了一聲便放人了,也在那一刻記得晚上有婚禮,結果忙著忙著就又忘了。她好不容易在保安的幫助下擠了進去,一眼便看見在新娘身邊玩得瘋瘋癲癲的果果。
童男是薛若君媽媽親戚那邊的人,劉曦是孤兒一個,沒有什麼親戚,即使有也是超級遠房的,見與許清如又是認識的,便讓許清如的女兒當童女了,也不算不合適,現在的年輕人也不太古板地遵守那一套的。
陳導演他們也是在的,許清如打量一眼便看見了,這場婚禮規模極大,單單是酒席就擺了三十桌,但現在才七點,除了親近的親朋好友,沒有那麼早來的,都是八點左右,但薛若君現在跟陳導演是一個劇組,下班便一起過來了,也算湊湊熱鬧。
許清如剛想上去跟陳導演打個招呼,便看到他跟一個男記者很熟絡地在聊天,許清如並不奇怪,導演一般都有幾個相熟的記者,以後宣傳之類的好辦事,於是便走上前了,安折傅跟在她身後也一起上前。
那記者一見到兩人,一時不記得許清如是誰,隻是點點頭以為是什麼幕後工作人員一類,便遞了卡片自我介紹,卡片寫著天宇傳媒,許清如便也禮貌地介紹了自己,她改名了,那記者聽著也還是不認識許清如。
安折傅不是娛樂圈人,隻是屬於幕後大佬,記者不認識也是正常的,陳導演也沒有過多介紹,似乎有些躲躲閃閃的樣子,許清如捏著酒杯一些疑惑地掃了陳導演一眼,他嘿嘿一笑糊弄過去了,許清如也不好過問。
薛若君很遠地便見到許清如了,連忙拉著劉曦走過來,人都說女人在結婚的時候是最美的,許清如看著盛裝打扮的劉曦,發自真心地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