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折傅的公寓裏,安子音安靜地待在自己的房間,她翹起腳瞅著那枚靜靜躺在盒子上的那枚傳說中全球隻一枚的戒指,神色莫名,她原本覺得這戒指設計簡單,鑽石也不會太誇張,所以便覺得戴著也行。
可現在知道了它的價格後,瞬間變得燙手起來,連帶著那枚細細小小的碎鑽都變得刺眼。
她抿著唇,思考著這枚戒指最後的歸宿,反正當她知道了實情,她便真的留不住它了。可又有一件事困惑了她,安折傅送這戒指,是什麼意思?真的像他所說的,為了堵狗仔記者的嘴?
可是,何必送如此貴重的?
但……說不定對他,這隻是小數目?而且不限量版,怎麼襯得起他總裁的身份?或許的確是如此。
安子音這樣想。
但這戒指依然是留不住的,她猛地站起身,掏過戒指便出了房間門。門外是安靜不發一言的女傭人,她們被吩咐過,安子音在家的時候,不能發出聲響打擾她。
可這公寓一直以來,除了極少數的幾次,幾乎都是安子音自己一個人住,安子音一開始還不習慣,後來便住得心安理得,反正占了她未婚夫的名號,怎麼也得付出點代價。
可是今天顯然是例外,她旁若無人般推開安折傅房間的房門,傭人們把屋子搭理得極好,即使一兩個月沒來過人,依然是一塵不染的,可當她推開了門後,屋內一片燈黑瞎火,隻聽見一陣陣動作的聲響。
她啪地一聲打開燈,刺目的白色燈光讓她的視線暫時一片模糊,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看見的場麵卻讓她詫異得愣住了。
安折傅正和一個女人打得火熱。
嫵媚到極點的女人跨開大腿麵對麵地坐在他的腿上,身材妖嬈,胸都快懟到他臉上了。女人隻給了安子音一個背影,紅色的抹胸連衣短裙,到腰際的大波浪卷發。
她隻看到了女人的背影,卻瞧不見安折傅黑成鍋底的臉色。
“抱歉,打擾了。”安子音踏進了一步的右腳又縮了回去,轉身打算把門帶上,她暗地裏搖了搖頭,上層社會總是糜爛些的,她應該見怪不怪了吧。
今天可能天氣有些許悶熱,她總覺得透不了氣,悶悶的。
“站住。”安折傅厲聲喝住打算離開的安子音,隨後一把將騎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開。
“怎麼?心裏不舒服?”安折傅幾步向前便拉住了安子音的手,將她整個人扯到他的懷中,嗓音帶著誘惑般,沙啞的磁性。
安子音被捂在懷裏,體溫傳到她的身上,暖烘烘的,熟悉的氣味攻鼻,她忍不住僵硬了身體,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瞧見女人氣急敗壞的表情。
“滾。”安子音悶悶地吐了一個字,便想把人推開。
“安總~”女人的聲音嗲嗲的,幾乎要把安折傅拉回自己的身邊。
安折傅惱火地瞥了她一眼,覺得這女人甚是莫名,他並沒有把人帶回家裏。
他今天在安子音身上受了挫,不知怎的,今晚便心思思地想回公寓見一下人,剛進門便吩咐傭人們不要聲張打擾安子音,可進了房間卻突然有個身影掛在了他身上。
燈沒來得及開,烏黑瞎火的,他隻覺得氣息陌生,可這公寓除了安子音,還有什麼別的女人會出現在他的臥室裏?
於是不知怎的,就讓女人騎在了身上,直到剛剛被推開門,他才愕然地發現,身上的女人從未見過,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
“滾,誰派你來的。”安折傅被女人煩得不行,放開安子音後,犀利的視線掃過女人全身,絲毫不認識的一個人。
這公寓算得上安保嚴密,能就這麼把人放進來的,隻有屋裏的人,要麼是安子音,要麼是傭人們。
忽然他想到安子音,“你帶進來的?”
安子音聽了他這話,愣住了,一時之間反而被他氣笑,“笑話,我放她進來做什麼?誰知道你今晚會回來。”
言之有理得讓安折傅無法反駁,他雙眼充血,血絲蔓延了整個潔白的眼球,他狠厲的模樣讓安子音瞬間噤聲,太久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了。
可能是近期以來,他們的關係有緩和的跡象,所以她便沒再把他當做了敵人和威脅,然而此時此刻,她卻能清晰地意識到,他們從來不是同一類人。
於是她勾勾唇角,露出了陌生而客氣的笑容,禮貌得仿佛飛機上的空姐,標準的,也生分的微笑。
安折傅凝著眼盯人,眼前的女人露出了她曾經的表情,這一刻他便知道了,這晚把兩人的關係徹底拉回了從前的模式,他握緊了拳頭,指尖刺著手心,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壓製著顫抖的手,他微微把手藏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