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當中,行人皆是被許惠鬆酒樓門前的鐵騎嚇得魂飛魄散,長相粗狂的厭忌虎手持一杆長矛,另一隻手提著一壇酒水,十分囂張地坐在酒樓門前,夾雜著大雪中,在自己的麵前出現了言清愁的影子。
“來了?”
厭忌虎扔下一錠銀子給身邊的李銀環,李銀環頭上出現了一團黑線,這家夥雖說長相不太好看,可小孩反而十分關心,還將自己披風蓋在自己身上。
“拿著吃好的。”
厭忌虎起身身後跟隨著數十名鐵騎,遠走百步來到言清愁麵前,厭忌虎上前行禮說道。
“稟告將軍,兄弟們都已經查過了,孤寞城裏麵沒有冥非的蹤跡,是否請將軍再查一遍。”
言清愁騎在馬上看著周圍將士,各個被寒風刺紅臉頰,自己從馬上跳下對麵前諸位將士大聲喊道。
“弟兄們,冥非乃是連塵羽國都懼怕的惡鬼,在他手底下死的人數不勝數,我曾與他相識知他善用人心,武功更是天下第一,諸位是否於我言清愁同在此等他?”
“全憑將軍吩咐!”
十幾名鐵騎齊聲喊道,聲音震懾孤寞城四周,就這樣算上言清愁和他的副將厭忌虎正二十名將士,全都整齊地站在原地大雪當中紋絲未動地等待著冥非。
……
而青瞳的易容也是神速,她與韓佑君提劍趕到之時,言清愁和眾位將士正站在大雪之中等著他們。
“冥非城主,是吧?”
言清愁睜開雙眼,帶著假麵的青瞳見狀後,眼瞳不斷地顫抖,言清愁走上前去,手持長矛,居高臨下看著青瞳。
“冥非城主,對吧?”
“沒錯,在下冥非有幸見到將軍。”
“嗬...你在這裏開心嗎?”
青瞳一愣,言清愁是對冥非說話嗎,還是說對著自己說話。
“開心,這裏不像是天武國內,在這裏沒有那些陳規陋習,我反而在這裏更加愉快,將軍你呢?”
言清愁本就習慣寒冷,在大雪紛飛的酒樓門前,自己看著冥非那張十分英俊的臉龐卻感覺有些虛假,這和自己曾經見過的冥非有些不同,對方沒有那種暗藏殺氣眼神,那雙黑瞳也有些不對勁。
“我還可以,隻是什麼景象都見慣了,也就不足為奇了,冥非城主再會了。”
言清愁轉身騎上大馬,身後的厭忌虎跟隨著眾名將士齊齊離開酒樓,隻是他們沒有前去城門,那個方向是城主府。
“青瞳,言清愁那家夥怎麼去的是城主府啊?”
韓佑君知道,既然對方能認清楚冥非還在城中,那為何還要去城主府,城主府裏麵不隻有管事嗎?
“看起來,他是不準備走了。”
青瞳目光看向隻有十幾人在的孤寞城牆上,看起來皇上似乎已經開始注意冥非了,他怕冥非要造反,所以才派言清愁過來看著冥非的。
[冥非要造反,但他哪裏來的人啊?]
……
“將軍,咱們為何要去城主府?”
厭忌虎跟在言清愁身邊,言清愁目光犀利,手中攥著前幾天飛鴿傳書的書信,書信上麵寫著:冥非離開孤寞城,青家之人藏身其中。
“去看看,那個姓古的老東西,是不是還活蹦亂跳的。”
青家的人,除去青瞳在孤寞城,其餘的事情皆是渺茫,言清愁收到於憐的書信,之後仔細思考除去青瞳最有本事能夠再入孤寞城的人,恐怕隻有下落不明的青故之,隻是對方功力深厚,自己能否拿下他都是個問題,隻能暫時拜托自己的老熟人了。
……
山葉韻城
“快點趕路,這雪越來越大,山葉韻城的門很快就會關了。”
彩雲在前,冥非在後,在冥非背上還趴著青故之,這三人倒是樣子很滑稽,冥非累的大氣都喘不動,自己可是背著青故之跑了最起碼兩個時辰了,這家夥在自己背上睡得倒是挺香的。
“快點,快點,城門要關啦!”
冥非等人來到山葉韻城門外的時候,聽見城牆上麵有人在叫喊,隨即便跟隨著所有人抓緊跑進城內,城門關好後,三人輕輕歎了聲氣。
“還好來得及,沒想到雪下的這麼快。”
冥非方下青故之,自己找了個角落喘著大氣,腰間的“金裘”也被自己肆意地扔到一旁,這一路可真夠累的,不僅山路難走,還要提前趕著進城。
“山葉韻城常年沒有風雪,今年是怎麼了?”
彩雲從包袱裏麵拿出裝水的葫蘆遞給冥非,雖說是冷水但可以解渴,冥非飲下幾口後說道。
“瑞雪兆豐年,不是什麼不好,咱們歇會就準備進城吧。”
三人躲在城門下,厚重的城門被寒風吹得直響,從門縫裏麵吹出來的雪花沾染在冥非從鬥笠縫隙中露出的赤紅長發上麵,在冥非身邊的青故之仿佛剛剛睡醒的樣子。
“睡得真香...已經到了嗎?”
彩雲揪起對方的耳朵,將其提起來,青故之疼得齜牙咧嘴,連連拍打著彩雲的手背說道。
“快住手疼死了,你這女人怎麼如此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