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非回到天香樓的時候,天剛剛初亮,掌櫃還拿著掃把在門前掃雪,冥非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的雪花。
他樣子也看上去十分地疲憊,酒水確實可以催動自己的內力,可後果卻是很損經脈,現在自己估計連走路的力氣都是在硬撐著。
“客官,您看這麼大的雪,您怎麼連把傘都沒有帶啊?”
雖說雪勢已經小了很多,可還沒有停止,掌櫃急忙跑進天香樓,從中取出一把油紙傘給冥非打上,冥非接過油紙傘看向掌櫃的那副老實模樣。
“謝謝你...”
“哎呦客官您可千萬別說笑了,您來小人這天香樓已經是給足小人麵子了,這大雪紛飛的,咱們還是抓緊回天香樓吧。”
冥非吐出一口白氣,自己走進溫暖如春的天香樓,隻是裏麵相對來說比較冷清,冥非也是知道現在大概是寅時,店裏麵的人應該都還沉浸在夢裏麵。
“客官,快喝完熱湯吧。”
掌櫃將一碗熱湯端到冥非的麵前,冥非小品了一口,看向周圍並未多出幾個人。
“我想,我該去休息了。”
“客官慢走。”
冥非上了二樓,可推開的並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韓朽的房間。
推開門後,韓朽裹著被子的樣子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隻是吃了一口的糖人留在韓朽的枕邊的盤子裏麵,明明挺喜歡吃糖人的卻也隻是吃了一口,這樣看起來昨晚韓朽也不好受。
冥非用著被凍僵的手,捏著木簪放在糖人身邊,自己看著一動不動的韓朽說道。
“卯離弦死前對焚雲政說,她下輩子還想再碰到你,這支木簪你不要過一次,但希望這次你能收下,別忘了她。”
冥非走後,韓朽睜開了雙眼,自己起身看著平放在糖人身邊的木簪子,拾起木簪之後良久,韓朽從眼中湧出一顆淚水,滿是老繭的手中攥緊了木簪。
“傻丫頭...”
……
“昨晚去哪了?”
冥非關上韓朽的屋門之後,婁語魅便突然推開隔壁的房門,對方一臉嚴肅地質問著冥非,冥非此時疲憊不堪,直接一頭紮進了婁語魅的懷裏。
“哎,冥非...你怎麼了?”
婁語魅晃動著冥非的身體,自己玉手搭在冥非的脈上,而自己的眼神瞬間暗淡了許多,自己無奈地笑了笑。
“原來...你也會累啊...”
冥非被婁語魅平穩地放到桌子上麵,自己出門之後看到掌櫃,此時掌櫃還在掃著門前雪,想想這幾天自己還多謝了掌櫃多照顧應該和對方說句話吧。
“掌櫃的,天上的雪還在下,怎麼現在就開始掃地啊?”
婁語魅極富魅惑的容顏看著天上飄落的雪花,手持掃把的掌櫃麵龐看向婁語魅,嘴角勾出道笑容。
“姑娘可曾明白各掃門前雪的道理,雪雖在下但早掃除幹淨,留下的也不會太多。”
“對,說的是啊...”
婁語魅看著掌櫃掃過的地上,殘留的雪居然在漸漸消融,這是在用內力將其全部消融,可是這是何等強大的內力,才能做到讓方圓十尺的風雪全部消融啊。
“姑娘才是,天冷了,回去吧!”
掌櫃用著古樸的雙瞳看向婁語魅,婁語魅嬌軀一顫,這雙眼睛自己見過,自己成為聖女的那日,真火教主麵帶黃金麵具,唯一露出來的就是這雙如同毒蛇般的雙瞳。
[難道說...]
婁語魅背對著門外掃雪的掌櫃,自己白皙地側頸上露出汗珠,自己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背後這個人雖說沒有十成的把握證明他是真火教主,可對方的內力深厚,以及那雙毒蛇般的雙眸。
“婁語魅姑娘!”
婁語魅停住腳步,她耳邊傳出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你的玉簪掉了。”
婁語魅心跳終於稍微放鬆了一下,原來是剛剛自己玉簪掉到了地上,掌櫃替自己送過來了。
“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這句話,瞬間將婁語魅原本平穩的心提到了自己的嗓子眼,看著對方的眼睛,自己語氣開始顫抖。
“放手,你放開!”
掌櫃抓緊婁語魅的玉手讓婁語魅無法擺脫他,自己露出陰邪的消融,雄渾的內力在此時砰發出來,壓得婁語魅完全喘不過氣來了。
“聖女,你是不是在裝傻?”
“什麼聖女,你在說什麼。”
婁語魅雙手掰開對方的手,可對方力氣太大自己根本掰不開。
“別想跑,冥非被我喂了軟骨散,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領,也絕對不會在十二個時辰之中醒過來的,跟我回真火神教,或者死在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