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極度的安靜
就在剛剛焚雲政到來的瞬間,仿佛全場都停止了叫喊,在他身後的黑虎騎戰栗著,這個新上任的丞相曾經也是冥非的弟子,但不知何時從宮中傳出來的傳言當中說的,冥非之所以被貶為庶民,全拜這個狼子野心的弟子所賜。
“不久前剛見過,何談好久不見?”
冥非看到焚雲政身後的崔正,自己假裝出淡定的樣子說道,其實內心裏已經開始在隱隱在發問。
[媽呀,這人誰啊,誰能告訴我他是誰啊,為啥喊我老師,怎麼所有人都這麼怕他,我是不是該也該裝作害怕...來不及了...]
“也是啊,咱們不久之前剛剛見過麵,老師你還是這般不會好好與人交談,怎麼還在硬要管人閑事呢?”
冥非腦袋裏麵一團亂麻,難道對方聽不清楚,自己是在和他身邊的崔正說話嗎,不過歪打正著倒是知道了對方不久之前,剛剛見過冥非。
“草菅人命,難道不管不顧?”
冥非與焚雲政年紀還是冥非看上去大一些,但行事卻是焚雲政更加老練,那副笑臉背後讓人不寒而栗,能夠被小皇帝任命為丞相統領百官,手段和心機都應該是上上品。
“如此俠義,確實是我天武國的表率,隻是這證據確鑿的,老師想要怎麼個斷案法?”
“我...”
“你想要卯離弦活命?”
焚雲政走過冥非身邊,自己半蹲下觀察卯離弦的傷勢,在這之後自己起身,並深深歎了聲氣。
“老師,她已經無藥可救了,就算有人強行用內力為她續命,最多也隻能留她半盞茶的時間,要我說,不如趁這時候把這案子斷了,死了,可就無從對證了。”
“對對對,丞相大人說的沒錯。”
王氏抓緊趨炎附勢,卻惹來了崔正的一臉不屑,這王氏的囂張跋扈自己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王家的千金,自己早就一腳踢開了。
“兄長,可否讓愚弟替你代為斷案?”
焚雲政直接忽略的冥非,反觀站在高處的風乘雨臉色驟然變得煞白,焚雲政一直在城中並未露麵,自己身為真火邪教的事情他八成是知道了,如今代替自己斷案,估計是和冥非有私怨未解。
“丞相說的哪裏的話,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件事就隨你吧。”
風乘雨借機下台,焚雲政哼笑一聲,重新坐到了高台上麵,自己看著冥非等人麵朝自己,心中感到一絲不悅。
“跪下!”
眾人皆跪在焚雲政麵前,冥非愣住了,剛剛自己好不容易架起來的氣勢,這就沒了?
“老師您不用跪,隨便點,畢竟先皇都沒有讓你下跪過,我這種小官又怎敢與先皇比肩呢。”
眾人想笑又笑不出來,這天底下能說天武國丞相是小官的能有幾個,冥非卻感覺這句話一點也不好笑,心裏萌生一種厭惡的感覺。
“先別動殺機老師,怎麼說我如今也是當朝丞相,殺了我就算您是皇親國戚,我估摸著陛下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冥非愣住了,這個人不一樣,隻是瞬間就能看穿自己很多的想法,真正冥非教出來的弟子,竟然有這等本事。
“噗!”
韓朽猛地吐了口鮮血,自己輸送內力的動作還是停了下來,連番廝殺和內力消耗,恐怕自己從小以來,還沒有過如此境地。
“給個回天乏術的人運功療傷,我該誇你重情還是該誇你愚蠢,老師你怎麼也不說說他,這麼做完全是徒勞無功之事。”
冥非看著重新運起內力給卯離弦療傷的韓朽,樣子慘白無色,身上的黑衣早已血跡斑斑,原本黑色的長發緊貼在白皙的側頸上大顆的汗珠不斷滴下,雙眼通紅但異常堅定的眼神讓冥非有些不忍。
“韓朽,已經夠了...她...”
“她沒死!”
韓朽頭一次大聲喊道,自己因為動氣的關係,自己嘔出一大口血,原本還無生氣的卯離弦,不知從何處來的一股力氣,將韓朽的兩隻手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