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紀哲野這才說：“怎麼突然……”
紀一凡知道他想說什麼，澀澀地笑了一下：“也不是突然，以前一直有個心結，後來越來越大，變成了毒瘤，對你的恨也就蒙蔽了我的眼睛。”
“我的心裏一直有個疑問，當時是不是你，到底你有沒有出現過牽我的手，我一直想好好地問你，結果做出來的事都是很偏激。”
紀哲野沉默了。
原來剛才無意中的回答，竟然解開了他這麼多年的心結。
“所有，你一直那麼恨少爺，就是因為你覺得少爺看不起你，沒有將你當哥哥？”阿言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
紀一凡的神情凝滯了一下，好像似乎仿佛就是這樣子的。
阿言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偏激誤解，害得少爺幾次三番沒命。”
“……”紀一凡整個人僵化，好像似乎仿佛真的是這樣子。
那時候，他偏激得無法從牛角尖裏鑽出來。
阿言繼續說：“所以，你突然這樣子，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告訴你，少爺才不會輕易相信你。”
“你以為這樣子，我們就忘記你過去做的事情，還有，你搶了千羽這一項，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
“少爺，你千萬別相信他，他一向狡猾多端，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及，這一次，一定是不想我們去找千羽，才會演什麼兄弟情的。”
“他對少爺您一向沒什麼兄弟情，恨不得傷了你，好繼承偌大的紀氏。”
紀一凡的臉色頓時蒼白得沒有血色。
阿言的神情更冷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少爺一向當你是哥哥，可你從來沒有當他是弟弟，你這些年來所作所為，現在還好意思演戲嗎？蒙騙少爺對你的親情？紀一凡，別太過份了。”
紀一凡握拳，眼底劃過一抹陰冷，渾身透著陰冷的殺意。
若是從前，他一定不會放過阿言，即便不是他們的對手，也會想辦法慢慢報複。
可是——
半晌，拳頭漸漸鬆開，眼裏劃過苦澀：“你說得沒錯。”一頓，他眼裏的苦澀漸漸擴散：“你說得沒錯，我做了那麼多錯事，哪裏還能要求你當我是哥哥……”
阿言冷冷地哼一聲，還想說什麼，紀哲野卻阻止了她。
“我說了，我沒有恨過你。”
他緩緩地說：“隻要不涉及千羽，你不傷害千羽，我都不會恨你。”
“你真的愛她？”
“沒錯，她是我的。”就算她懷了你的孩子，他也不會放棄她。
紀一凡有些受傷地看著他，“我也喜歡她。”
阿言一臉看吧，我就猜到了的樣子：“你就是喜歡搶少爺的東西。”
紀一凡被她一臉的肯定冷嘲給嚇到了，瞬間懷疑人生，真的是這樣子嗎？回想了一下，他一開始接近千羽，確實是因為她是阿哲的女朋友，可是後來，後來似乎……也是這樣子，一切都是為了刺激阿哲，讓他的人生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