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凡狠狠地吐掉口中的血:“紀哲野,千羽在你這裏丟的,她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冷冷地回敬:“她若是少了一根毫發,你的下場就是死。”
“我是你哥哥,你敢殺我?”
“你有放過我?”
“從小到大,你擁有的一切,本來就是我的,我隻是想拿回來?”
“嗬嗬。”
“你笑什麼?我最討厭你這自以為是的優越感,我也是姓紀的,是他的兒子,憑什麼你就該是繼承人,而我不是。”
“你可以靠自己搶。”
“隻要你消失了,不就是我的嗎?”
“是嗎?所以,你想殺我?可惜,你一直不夠狠。”
“不是我不夠狠,是他不允許我殺你。”
“阿哲,難道你還沒發生,他從來不管我們鬥個你死我活,卻不允許我們傷害到對方的性命。”
“那又怎樣。”
“他是疼愛我們的,不是嗎?”
“那又怎樣?”紀哲野根本不在乎他疼不疼愛自己。
“他愛我,對不對?”紀一凡那張滿是血看起來猙獰恐怖的臉上突然間生機勃勃起來,他的眼裏浮著興奮的神色:“他愛你,他也愛我,對不對?”
“那又怎樣?”紀哲野冷冷地說:“他若是愛你,會在你的身體裏裝追蹤器?”
“你怎麼知道??”紀一凡愕然,不相信地看著他。
紀哲野避開他的眼神,冷冷地說:“不關你的事。”
紀一凡突然笑了起來:“原來,你一直關心我,是不是?”
說罷,他顧不得渾身疼得仿佛散了架,這小子,下手真狠,他是他的哥哥呀,他怎麼可以下手這麼狠。
紀一凡忘記了他也從來沒有對這個唯一的弟弟手下留情過,他的弟弟可是一而再差點死在他的手裏。
當然,最後,他都不忍心。。
畢竟,他是自己唯一的弟弟,骨肉相連的弟弟。
他熊抱住了他,“你是關心我的,一直都在關心我的事是不是?”
……
手術台上的紀一凡,雖然被下了藥水,但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一雙柔軟而弱小的手。
他望著朦朧的白光。
好熟悉,好溫暖的手。
他曾悄悄地摸過。
是弟弟的手。
但他那麼小,他還那樣對他,他會喜歡他這個哥哥嗎?
嗬嗬~~
一定是錯覺吧。
他不會來看自己的。
他不懂,也不會。
那麼小的人,怎麼懂得親情,怎麼會知道什麼是兄弟之情呢。
就連他……也不會。
他恨他。
恨他擁有那麼多,恨他擁有一切本來就該屬於他的。
……
紀一凡的眼裏浮著高興的光芒:“阿哲,當時是你握住了我的手,是嗎是嗎是嗎?”
他的身上散發著血腥的味道,紀哲野嫌棄地皺眉,並沒有推開他,他冷淡地說:“握了又怎樣?”
他隻是好奇,哥哥的手會不會比保姆更溫暖。
後來,他問保姆,哥哥做的是什麼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