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從小到大,少爺在她心裏,就是神,就是信仰。
任何人都無法推毀。
可現在,少爺卻要親手毀掉。
阿言幾乎崩潰,淚水從眼眶嘩嘩地湧了出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那麼能哭,那麼能掉眼淚。
“少爺,我不許你自殺,不許你為了一個女人自殺。”她哽咽,眼神固執得幾乎瘋狂。
紀哲野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自殺?!”
阿言一臉不相信:“那你為什麼要跑??”那速度不是要衝刺跳樓嗎?
紀哲野幽黑冰冷的眸看著她,看得阿言的心裏直發寒,感覺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覺得我會脆弱到要自殺?”
阿言想了想,又覺得可能性不太大。
她是被千羽氣瘋了,才會覺得少爺會因她自殺。
以少爺的性子,就算要自殺,也會先殺了紀一凡,那禽獸竟然敢染指千羽,死一百次都不夠。
她訥訥地將手藏到了背後,硬著頭皮說:“少爺,我是在擔心你。”
“擔心我自殺?”紀哲野更麵無表情了。
“呃,不是的,擔心你難過。”
“她呢?”他突然問。
“呃,我讓她滾了。”
“誰許你那樣做的?”他仿佛炸了毛的獸,周身瞬間透著怒意:“阿言,你越來越大膽了。”
“少爺,她都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她不殺了她,已經算有忍耐力了好嗎?
若不是那女人對少爺很重要,她真的想殺了她。
紀哲野危險而冰冷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到樓下。
屋子裏,並沒有看見寧千羽。
門口的保鏢看見他們,很訝異的樣子:“少爺?”
紀哲野冷冷地皺眉:“千羽呢?”
“少爺,你不是派人接她到醫院了嗎?”
“什麼??少爺什麼時候派人接她到醫院了,你們是眼瞎了嗎?少爺在天台。”
阿言揪住那保鏢的衣領,,焦急地低吼:“是什麼人接走了她?”
千羽的腳還受了傷呢,若是她自己離開的話,保鏢絕對不會這樣子說的,一定是有人真的接走了她。
保鏢無辜而莫名其妙地說:“就是少爺派來的同事呀,他接走了千羽。”
難道少爺身邊的人,他還敢懷疑嗎?
雖然,他也是少爺身邊的人,但少爺身邊的人可不止他一個。
保鏢也是聰明的,他在看見少爺那越來越可怕,仿佛狂風暴雨前奏的神情之後,終於察覺到不對勁,衝口而出一個名字。
阿言也緊緊皺眉,沒錯,那個確實是少爺身邊的保鏢,也難怪這個保鏢毫不懷疑就讓千羽給他接走。
“少爺,我們裏麵出現內奸了。”阿言的心裏湧起警戒的響聲,千羽被人帶走了,就是不知道那保鏢是誰安排的內奸。
“少爺,我真的不知道。”保鏢知道闖大禍了,驚得幾乎要跪了。
他太清楚少爺的手段,丟了少爺心愛的女人,他幾條小命都賠不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