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看見阿言手中的藥包,臉色再次一變:“將它丟了。”
感覺到翻江倒海再次湧上來,她幹嘔了一下,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阿言怔住,看了一眼中藥包,再看了一眼一臉嫌棄還想要吐,卻什麼都吐不出來的千羽,難道,千羽不是故意惡心少爺,而是真的受不了中藥包的味道?
“千羽??”她試探地想問一下。
千羽已經拚命揮手,臉色已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阿言,快將它扔出去,我受不了。”一臉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阿言連忙跑出去,將中藥包扔了,這才滿臉歉意地進來:“我不知道你受不了它的味道。”
隻見千羽半閉著眼睛靠在床上,胸口悶悶的,頭也昏昏的,腳的痛楚也隱隱傳來,根本無力回應她的話。
“千羽,這不是辦法,你的腳腫得很厲害,你不用中藥包的話,會很疼的。”
“我不要中藥包。”她虛弱地強調。
“那我弄點冰塊給你?”
千羽點了點頭,冰塊總比那惡心的中藥包要好。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順便讓傭人幫你準備點宵夜。”剛才吐了那麼多,一定餓了。
不等千羽點頭,她就出去。
千羽根本不在狀態中,大概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還是讓她來安排好了,不然的話,讓保鏢再找那中藥,換另外一種藥好了。
其實,扭傷什麼的對阿言和紀哲野來說是家常便飯,平常用冰塊敷一下,第二天就生龍活虎了,但千羽比他們都嬌貴多了,還是開藥比較穩妥。
紀哲野洗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才出來,將睡袍穿上,就過來看千羽。
隻見阿言正幫千羽用冰塊按著,千羽閉著眼睛,彎長柔弱的睫毛輕輕如蝶般顫動,蒼白的臉蛋看起來有一種脆弱的絕美。
他皺眉:“怎麼用冰塊!”她會受不了冰冷的溫度的,“阿言,扔了它,換上中藥包。”
起碼中藥包不會凍得徹骨。
他的聲音驚動了千羽,她睜開眼睛,“我不要用中藥包。”帶著賭氣的口吻:“紀哲野,我喜歡用什麼不關你的事,你管不著。”
紀哲野氣笑了,他管不著,誰管得著。
她不要用中藥包對嗎?他非要給她用上,狠狠地瞪著阿言,用眼神命令阿言遵從。
阿言無可奈何地歎一口氣:“少爺,不是我不聽你的命令,而是千羽受不了那股中藥的味道,剛才她就是吐了,現在很難受呢。”
“阿言,不用跟他解釋,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他管。”千羽也冷冷地說。
阿言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試過這麼地無可奈何,他們這一對劍拔駑張的,讓她很難做,好嗎?
她承受不了少爺的怒火,也受不了少爺對千羽的怒意。
“哦?你的事不用我管,你想給紀一凡管?”他冷冷地譏誚。
“他是我的未婚夫,當然他管。”千羽不甘示弱地反駁。
“我殺了他,看你還有什麼狗屁未婚夫。”
“紀哲野,你敢殺!”
“少爺,千羽,還是——”一人少說一句吧。
“閉嘴!”
異口同聲地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