蕨姬的眼神忽然陰冷了下來,側著頭目光自上而下的看著老板娘。
“你以為是誰給你賺的錢,讓這個店變得有名氣的啊,老太婆。”
這一瞬間,老板娘仿佛感受到了某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那是一種想要讓人窒息的壓力。
那種眼神,完全不像是人類的眼神。
之前老板娘隻是覺得蕨姬有問題,性格惡劣,沒有想過蕨姬不是人類這種事情,但是這一刻,她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蕨姬看她的時候,側頭目光自上而下的動作,讓她回憶起了一個時候聽過的故事。
那是曾經聽茶館的老婆婆過一個故事,雖然那個老婆婆已經老到快要健忘了,但是依然能講述那個關於花魁的故事。
曾經有一個花魁,長的傾國傾城卻性格極端惡劣。
老婆婆,很難以置信的是,她在童年時,中年時,都見過那樣的花魁,長相完全一樣,傾國傾城卻性格惡劣,都是以‘姬’為名,還有一個獨特的習慣。
那個習慣就是,一有什麼不順眼的事情,就習慣側著頭,目光自上而下的盯著別人。
一瞬間,老板娘一道涼氣從頭頂延伸到了腳底。
就在這種緊張的氛圍時,忽然一個少女跑了進來,直接推開了房門,打破了房間內詭異的氛圍。
“老板娘,昨去玉菊屋的那個有錢人來我們這裏了,拿了好多的金條,點名要見蕨姬花魁,現在都甩了好幾根金條了,還在甩啊!”
那個少女的語氣似乎有些激動,而且她的話,完全帶偏了房間內的氛圍,同時,她的話也吸走了房間內兩人的注意力。
老板娘:“甩金條?”
蕨姬:“昨去玉菊屋的客人?”
昨夏若去玉菊屋點了鯉夏花魁,一擲千金。
他不知道的是,短短一時間,這個消息就已經變成了故事被傳開了,花街這種地方是瞞不住消息的,藝伎們更是喜歡在聊的時候談論一些有趣吸引人的傳聞。
而有錢的帥哥,甩金子,這種消息更是吸引藝伎們的目光,誰又不希望被這樣的人看上呢,於是由夏若和鯉夏花魁改編的故事一內就傳遍了整個花街,甚至蕨姬也知道了。
傳聞中,一個英俊帥氣的有錢人到了玉菊屋點了最美的鯉夏花魁,兩人對飲談心,與鯉夏花魁共度一夜,不僅僅給她贖了身,還徹底奪走了她的心,以至於他走後,鯉夏花魁依然對他念念不忘。
對於花街中的藝伎,這種故事就是她們最期待的故事,而且這個故事不定還會一直傳播下去。
而蕨姬聽了這個故事之後,也對那個人有了興趣。
她是不在意錢的,但是她在意的是聲望和名聲,就算變成了鬼也一樣,她喜歡被人眾星捧月的感覺。
她以前一直不喜歡鯉夏,因為那個女人很漂亮,搶走了她的一些名氣,這次故事的女主角是鯉夏,讓蕨姬也很不爽,她不喜歡這種風頭被搶走的感覺。
“帥氣的客人嗎?那就讓來我接待吧。”
蕨姬也想看一下,故事中的帥氣男主角是怎樣的,於是她看了一眼老板娘,剛剛其實她已經動了殺心,隻是,現在殺意卻消失了,她的注意力放到了別的事情上。
“老板娘你先去穩住他,我畫一下妝,馬上就過去。”
“好的。”
老板娘擦了擦頭頂的汗,在猜到了真相後,能活下來她就滿足了,於是她點了點頭,然後退了出去。
“記住,有些事情知道了,不出來,反而是最聰明的做法,”蕨姬別有意味的道。
“是。”
聽到這個聲音,老板娘的身體再次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