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還在沙發上睡覺。
“外麵吵什麼呢?”顧左睜開眼,有些不愉快地問道。
“總裁,是尋女士來了。”異風回答道。
他可不敢隨隨便便地放人進來,畢竟,現在,她是總裁的仇人。
那是算計了總裁一家人二十年的女人。
他不敢,也不想。
不得不說,顧左是非常有手段,讓所有的人都對他死心塌地。
“讓她在門口再等一會兒。”顧左有些不耐煩,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他的心裏就很難受。
異風正準備出去,就聽到顧左又說道:“算了,讓她進來吧,直接讓她來見我。”
顧左一點也不想說話,他真的很是討厭這個女人,恨不得可以一把掐死他。
可是,他總告訴自己是紳士,不能對女人動手。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就在這裏,你說完就可以走了。”顧左看著尋花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又低下了頭,忙著自己的事情。
尋花氣勢洶洶,“顧左,你竟然讓你的人把我攔在外麵。”
“你並不是我公司的人,攔著你有錯嗎?”顧左反問,真是看到這個女人心情一點點都不能平靜,“難不成,我就要無條件地放你進來嗎?”
“好好好,顧左,就你能耐,好了吧?”尋花氣得身子發抖。
“好。”顧左真是噎死人都不償命的。
“我昨天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已經過了有半個月了,你到底想要拖到什麼時候?”尋花開門見山地說道。
她一點也不含糊,也不管不顧兩個人以前是什麼的要好。在沒出事之前,尋花還做著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這不還有一個多月嗎?你急什麼,是不是想要拿著我的錢去給你的那些男人們花?”顧左眼皮抬都不抬一下,隻是冷冷地說道。
“你。”尋花猛然將自己的包頓在桌子上,“你別忘了,我是你的母親,你這樣說話是會遭雷劈的。還有,你要拿好分寸,不要做出讓你父親屍骨未寒的事情。”
尋花看著顧左,一字一句地說道,好像是顧左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實際上,做出讓顧老先生屍骨未寒的事情的,是尋花。
她算計了顧家這麼多年,還真當自己天衣無縫了?顧左冷冷一笑。
“我知道,更何況,做出讓我父親屍骨未寒的事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不是嗎?”顧左輕問一句,卻是驚得尋花身形微微一顫。
她猛然抬頭看著顧左,卻發現他正在看自己手中的文件,根本沒有看自己。
奈何是自己多想了?
為什麼自己的內心總有一種挫敗感,尋花總覺得顧左像是知道了什麼見不得的大事。
可是,她抬頭看顧左的時候,卻發現他似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嗎?”顧左這才抬起頭,輕輕地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我覺得你應該可以回去了,去找你的皇甫總裁,那個想要照顧你下半生的男人,趕緊去投懷送抱,祝你好運!”顧左站起來,盯著尋花,一字字地說道,他問道:“我的父親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嗎?要讓你這樣羞辱我們顧家?”
尋花仰起頭,她也有自己的苦衷。隻是,她不會告訴顧左的。她需要很多錢,顧左一定不會幫自己的。
“你們沒有做錯,隻是我突然不想待在顧家了,僅此而已。”尋花輕輕地說道,眼裏是支離破碎的親情。
怎麼說呢?
這個女人的眼裏,除了錢和算計,估計什麼都沒有了吧?
尋花想著自己反正給了顧左這樣的印象,倒不如將壞人做到底。
什麼做到底,做不到底的。從一開始,自己都是壞人的,從她算計自己的表姐那一刻起,她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尋花甚至覺得,自己這次出事了,就是所謂的報應。
她微微一笑,撩起耳旁的頭發,風情萬種。
“尋女士,我想你有必要跟我說實話,畢竟我們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子。”顧左的唇角微微揚起,“你有什麼苦衷可以說出來,我會幫你。”
顧左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尋花還不領情,顧左微微一笑,那就真的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給過任何人機會。他從來不將人趕盡殺絕,顧左做事從來都是這樣,很有原則。
他輕輕地說道:“你想好了嗎?一定要站在與我對立的立場上,你是真的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