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娃娃和悲老人(1 / 1)

“爺爺,你看天上好多星星~”

金色的月光下,一片廣袤的草原上,有一個長得如同瓷娃娃般可愛的小女孩,一邊抱著雙膝坐在篝火旁,一邊仰著脖子興奮看著頭頂星辰滿天的夜空驚呼道。

“是啊,今天可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一名滿臉皺紋,但毛發卻梳理得整整齊齊的老者寵溺地看了一眼瓷娃娃,然後就繃緊腮幫子,把手上一根不知名動物角做成的煙槍放到嘴裏吸了一大口。

月光下的草原靜謐非常,除了微風掠動草尖聲響,就隻有這一老一少的對話聲。

老者和瓷娃娃的身上都穿著厚厚的棉襖,不過,讓人感到有些奇特的是,瓷娃娃身上棉襖的左胸處繡著一個“慈”字,而在老者的背上則繡著一個大大的“悲”字。

“爺爺,金河係的外麵是什麼?”

與老者那沒啥精神頭的暮氣沉沉相反,瓷娃娃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靈動地在眼眶裏麵繞著圈,銀鈴般的嗓音再次在草原上響起。

老者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倒不是對瓷娃娃的提問不滿,而是他手上那支煙槍似乎沒通氣,剛剛他一陣猛吸過後差點大腦缺氧,隻見他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這才沒好氣地把煙槍的金屬頭在一旁的石頭上磕了一下,開口答道:

“我怎麼知道。。。我也沒那麼大的本事離開天水星。。。”說到這裏,老者似乎想起了什麼,兩眼略微失神,不過很快他便接著說道:“金河係的外麵。。。可能是銀河係,也可能是黑河係。。。或者還有天河係,宇宙很大,外麵都有什麼,又有誰知道呢。。。”

“離開天水星。。。是坐飛梭麼?”

瓷娃娃似乎總能在老者的話語中找到提問的點,不過,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她便收回了看向星空的目光,轉過頭好奇加期待地盯住了老者。

“不,飛梭太慢,是這樣。。。”老者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的右手,比劃出兩根手指,在草地上像是彈跳一般點了幾下,然後,他的手便慢慢舉起,指向了夜空中的某顆星辰,嘴裏還童心未泯地配了個音“咻~”。

瓷娃娃愣愣地看著老者的動作,反應過來之後,兩眼頓時亮得發光,嘴裏更是發出了一聲充滿期許和激動的嬌呼:

“啊~~~~~我要聽我要聽!!爺爺你已經好久都沒跟我講故事了~~~”

老者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懊惱,但看著瓷娃娃被火烤的紅紅的小臉,他卻又馬上咧嘴一笑:

“夜裏涼,來!過來坐!”

老者說完便從身後抽出了一條厚厚的絨毯。

“嗯嗯!”

瓷娃娃趕緊湊到老者身旁挨著他坐了下來,緊接著老者便用毯子把自己和瓷娃娃都嚴實地包裹了起來。

老者先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杆黑漆漆的煙槍,然後抬頭看著夜空,眼中露出了一絲向往和追憶,用略顯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地開口道:

“天水星,對於整個大宇宙來說,不過是一顆再普通不過的星球罷了,生活在這顆星球上的我們雖然有諸多的不足,卻一直自強不息,也從未停下過對宇宙的探索,然而,一場意外的到來,卻改變了這一切。。。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那是在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