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HK並沒有任何表示,可是後來HK新大廈落成之後,三元集團的股票忽然開始大規模虧損,整個三元集團三番幾次頻臨倒閉,每每在最後關頭都會莫名其妙的緩衝過來。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就像是貓捉老鼠,抓到了又不肯馬上吃掉,反而是弄死弄不死,來回弄著玩而已。
大家都在猜測,這是HK對三元集團的報複。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HK有錢,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往外扔的,HK擴建的時候,是韓離在掌管公司,韓離父子都是一個樣,睚眥必報,三元不管為什麼沒有兌現承諾,他都不會輕易原諒三元集團。
說到底,這次失誤,還是三元集團自己作孽的結果。
劉暢說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我當時真沒想到,韓離能夠對我下這麼狠的手,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裏,跌倒爬起來,反複宣布破產七次,這對任何一個公司來說,都是一個致命打擊。”
若是他被痛快的弄死了,倒也算了,偏偏,韓離就是貓捉老鼠一樣,玩弄他,也沒有打算真的將三元集團搞到破產,他就是報複而已。
可是那三個月裏,劉暢頭發全都白了,心力交瘁,累到吐血,最後一波報複過去之後,韓離派人放話給他說,這場報複從此結束,希望劉暢以後能夠答應別人的任何事兒都能兌現諾言,不要輕易做不到。
從那之後,劉暢忽然就失蹤了。
劉暢說到這裏,掏出手機,翻出來一張照片給大家看。
“大家一定都想要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我失蹤了吧,看看這個,你們就知道了。”
照片上,是一個看起來接近古稀之年的老頭子,須發皆白,憔悴不堪,可是那雙眼睛,紫色的瞳孔,一看就知道是劉暢。
這……這個老頭子竟然是劉暢?
劉暢收回手機,苦笑一聲:“三個月的時間裏,為了支撐公司,和韓離爭鬥,我看上去足足老了三十歲,後來我偷偷藏起來,接二連三的換了好幾家醫院,又是拉皮,又是超聲刀,各種手段全都用上了,總算重新恢複到年輕人的狀態,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大家都沒法想象,他老成那樣,要整容道現在這個狀態,到底受了多少罪。
在場人無不為之動容。
唯獨韓斯澈始終麵不改色,好像他現在聽到的這件事兒,就是魚兒吐泡泡一樣,不足為道。
沐可昕忍不住問道:“可是,既然你答應了別人的事情,為什麼不兌現啊?當年如果不是你耽誤了貨物到貨,延誤工期,韓……老韓總也不會對你展開瘋狂報複,你也不用讓三元集團遭受那樣的打擊啊。”
說到底,還是他自己做的。
劉暢冷笑,看了韓斯澈一眼:“這就要問你父親了。”
韓斯澈看都不看他一眼,背著手站在那裏:“他是他,我是我,他做的事情,不要跟我掛鉤。”
“果然是親生附子,你們兩個人果然都是同樣冷血!”
韓斯澈無所謂的掃了他一眼說道:“隨你的便,想怎麼說都行,我無所謂。”
那時候,他還在美國,在關奇的龍門做殺手,哪裏知道韓離在國內搞什麼鬼,跟他有什麼關係,他並不想知道這些,也沒有興趣知道這些。
“其實韓離報複心太強,若真的隻是我耽誤了事兒,韓離讓我賠十倍違約金我都沒話說,可當時,我跟韓離解釋過了,貨在半路上遇到了洪水,被阻斷了,過不來,我已經想辦法補救,並且將所有貨款全部退回給HK,自己抗下這個虧空,誰知道,韓離竟然就此停工,這才延誤了工期。”
沐可昕皺眉,韓離竟然是這種人?
“可那也不用停止一年的工期吧?就算是他自己停下來的,後來為什麼要報複在你頭上?”
劉暢搖搖頭:“我已經說過了,韓離報複心太強。”
他純粹隻是為了報複而已。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今天一定要在HK搞事情的原因。
喬司皓皺緊眉頭:“當年那件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外部消息是三元集團資金鏈出了問題,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
沐可昕忍不住扭頭去看著韓斯澈,他被人告知自己的父親做出這種事兒來,哪怕他和韓離之間並不親近,到底也是親父子,估計他自己心裏也不會太舒服。
韓斯澈的臉色現在看來卻是十分難看,哪怕他表現得很平靜,沐可昕還是在他眼中看到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