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還沒問,臉就都紅了。”
我猛地灌了口酒,在酒精的作用下,鼓起勇氣厚著臉皮道。
“如果你已經決定和一個男人劃清界限,卻還是無法抗拒地一再和他上@床,這種行為是不是很下賤?”
Kathy看了我半晌,擰眉。
“你說的那個男人……是陸景商嗎?”
我驚了一跳,抬頭看著她。
Kathy表情很淡定地抿了口酒。
“別驚訝,姐是身經百戰的人,我看得出來,你和陸景商不是簡單的兄妹關係,我也大概明白你和雪默之間怎麼回事了,他倆是在一起了吧?這些日子電視上炒得可熱呢!難怪雪默恨你……”
我漲紫了臉,拚命搖頭。
“不,你錯了,我沒有對不起秦雪默,我和陸景商一點瓜葛都沒有!”
Kathy一愣。
“那就是白澤了……”
我咬唇不答。
Kathy搖了搖酒杯,似笑非笑。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除了我這種生活所迫的,大多數女人,都非常抗拒和自己不愛的男人上@床,你沒有拒絕,說明你對他還有愛,可怕的是,他撕開的是你的身體,進入的卻是你的靈魂,看過《色戒》沒?張愛玲說,YD是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身體的歡愉是不會欺騙人的。”
Kathy的話,猶如當頭一棒砸懵了我,我不由抱緊了雙臂,微微顫抖。
Kathy歎了口氣,捧著我的臉,嚴肅道。
“達令,別為這種事折磨自己,誰說人不能同時愛上兩個人?男人可以有紅玫瑰和白玫瑰,就不許女人心裏同時裝著白先生和陸先生?”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寧宸拉開門回來了,提著兩大袋宵夜,笑吟吟地放在桌上。
“忘了問你朋友喜歡吃什麼,就按你的喜好買了,我想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們愛好應該是差不多的吧?”
“什麼忘了問,你就不會打個電話啊?”
Kathy嘴上埋怨著,眼中的柔情蜜意卻無意流露出來,我想我不該繼續在這裏打擾他們,於是起身告別。
在kathy的強烈要求下,寧宸說要開車送我。
難以拒絕,我隻好從命,坐在車上,我打開手機,果然有四個未接電話,都是白澤。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他撥了回去。
“我去kathy那裏坐坐而已,這就回來了,不、不!你不用過來了,kathy的男朋友送我,已經在路上了。”
掛掉電話,寧宸正笑笑地看著我。
“男朋友?”
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寧宸毫不意外,突然露出欣慰的笑意。
“真好,你和kathy一樣,都能離開那個地方,有各自的歸宿!”
麵對我疑惑的目光,他啊了一聲。
“抱歉,冒昧了,主要我對你有點印象,好像是陸少和白少都在場的那次,被陸少潑酒的那個姑娘對吧?”
這讓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那天,他也在場,而且居然記得我……這讓我渾身不自在起來,海上蜃景雖然已成往事,但卻是我人生不可磨滅的一個汙點。
“謝謝!我到了……”
車子在小區外停下,我鑽出車子,致謝之後落荒而逃。
上樓的時候,我撞進一個懷抱,白澤皺眉握著我的雙肩。
“終於知道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要是再晚一點,我可自己過去要人了。”
他那樣親昵的語氣,讓我十分心慌,被他牽住的手心也微微發燙。
關上門,他旋身便將我壓在牆壁上,雙臂圈著我,唇在我麵頰上摩挲。
“不回來,是在躲我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