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塵真的有掐死明妧的衝動了,一言不合就提這事,他現在越來越看他爹不順眼了,沒有這麼坑兒子的,知道明妧脾氣不夠好,不是那種溫順的貓,要是真那麼溫順,他未必會看的上眼,他將火氣壓下道,“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他是鎮南王世子,也就是未來的鎮南王。
鎮南王府能隨隨便便給她二十萬兩,足見錢多,至於鎮南王府郡主的身份,難道還比的上鎮南王世子妃嗎?
看著一臉聰慧,怎麼到關鍵時候就犯傻呢,剛這樣想,就聽明妧不以為然道,“鎮南王府錢再多,那也不是我的啊。”
楚墨塵嘴角噙了一抹淡笑,他醇厚的聲音傳來,“你不會吹枕邊風嗎?”
明妧,“……”
趙風一臉驚恐的望著楚墨塵,爺居然教衛大姑娘吹枕邊風,他是不是瘋了?
見所有人都望著他,楚墨塵輕咳一聲,掩去尷尬,如果細細看,還是能發現他微紅的耳根和臉上一朵疑紅,刹那間,仿佛雪山之巔,朝霞照耀下,一朵孤傲雪蓮悄然綻放,明妧覺得魂魄都要被勾走了,心底有聲音告訴她,離這個男人遠點兒,不然將來會脫不了身。
書房內,靜謐了片刻,被一醇厚如酒的聲音打破,“說正事吧。”
明妧修長的睫毛輕顫,居然還有正事和她說,望著楚墨塵,明妧道,“你是說砸窗戶的事?”
回來的路上,她就想過了,就算再急著見她,也不至於急到砸窗戶的地步,真那麼急,大可以讓雪雁去找她,而不是這麼急急忙慌的砸窗戶,她便宜爹定北侯是武將,武功不差,萬一被逮到了,他百口莫辯。
隻是她要說的是定北侯府的家事,與他無關啊,明妧想不通,就聽楚墨塵道,“你要告訴定北侯的事,我知道幾分,你想過告訴他之後的後果沒有?”
明妧望著他,見他神情凝重,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她道,“能有什麼後果?”
她隻是同情衛明蕙,再加上對二房所作所為不恥,二太太為了四皇子妃的位置算計她,算計長房家財,她豈能讓她的陰謀得逞?
楚墨塵就猜到明妧隻想到定北侯,幸虧他來的及時,他道,“孫貴妃和四皇子同意四皇子妃替你上花轎,是因為她是定北侯親生,如果她不是,孫貴妃和四皇子還會在乎她嗎?這件事一旦抖出來,孫貴妃一定會求皇上治定北侯府的罪,同樣是賜婚,但有先後之別,到時候你我婚約作罷,你隻能嫁給四皇子。”
就算皇上顧忌他衝喜,但因為被親爹坑,明妧一年後還能再嫁。
萬一孫貴妃退而求其次,讓皇上再下一道聖旨,要明妧一年後以鎮南王府郡主的身份嫁給四皇子……
想到這種可能,楚墨塵就坐不住趕緊來找明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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