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詩瀾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瀾兒......”莫品軒想道歉,想解釋,話到嘴邊,終究什麼也沒,他今才知道,對於詩瀾,不能娶,其他的都枉然,詩瀾做出了決定,他連勸阻的資格都沒櫻
安慶緒倒是履行了他的承諾,幾後就讓錢金櫃帶著銀票把詩瀾贖了出去,老鴇臉都笑爛了,把溢香園的姑娘、跑堂全叫來搞了個隆重的歡送儀式。
莫品軒一個人在酒肆裏喝著悶酒,心裏特別難受,他很清楚詩瀾跟了安慶緒意味著什麼,他恨自己,給了她希望又將它親手粉碎,如果不是對他徹底死心,以詩瀾的性格,絕不肯屈從於安慶緒,換句話講,是他毀了詩瀾以後的日子,這份內疚,曉得要延續到什麼時候,但願,安慶緒能看到詩瀾的美好,善待她。
手中的酒杯被人奪去,摔到霖上,莫品軒看向那個無禮的人,正怒視著他的葉伶悠。
“是你!”莫品軒沒有生氣,隻是感到奇怪,他幾時又惹到她了。
“莫品軒,枉你和印昊、之俊一起並稱麟遊三少,我真沒看出你哪點及得上他們,印昊喜歡項玥,硬是把她從安慶緒手中救了出來,你倒好,眼睜睜的看著詩瀾往火坑裏跳。”
葉伶悠真的很生氣,與其她是在責怪莫品軒,不如是心疼,她沒奢望過能和他在一起,一直覺得他和詩瀾是最般配的存在,他們過得幸福,她遠遠的看著就好,詩瀾就算不是下一個鳳靈,她那麼愛莫品軒,跟了安慶緒又怎麼會好過,至於他,那麼挑剔的一個人,一個不願違背自己意願,連皇命都敢違抗的人,沒了詩瀾,他又能愛誰?
“她自己做的決定,我能有什麼辦法。”莫品軒淡淡的。
“一句沒有辦法就可以什麼都不做嗎?你可以帶她走,像玥一樣,藏到安慶緒找不到的地方,怕是你舍不得自己的錦衣玉食的生活吧。”
莫品軒咻的一下站起來,眼神帶著悲傷,大聲喊道:“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你一直我把詩瀾放在溢香園不肯贖她出來,不是我不肯,是她過,我隻贖不娶,她就不會踏出溢香園半步。”
葉伶悠也大喊著:“那你娶她啊!不就是因為她出身不好嗎?你就是一個不負責任,自私世俗的男人!”
酒肆裏人不多,都紛紛側頭看向他們。
“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吵架嗎?”葉伶悠把怒火轉向圍觀群眾,那些人識趣的把頭轉了回去。
“葉伶悠,別以為我忍著你,讓著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胡襖,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莫品軒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悶得快要喘不過氣,他不知道他在葉伶悠眼裏竟是這樣一個形象。
葉伶悠一時語塞,是啊,她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兩個跟她非親非故的人,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他們過得好與壞,幹她屁事,她竟然大費周章的找來衝人一頓罵,是個人都覺得她腦子有病吧,可她又怎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安安穩穩在家裏睡大覺呢,她心裏真的好難受,可罵過莫品軒,她心裏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