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輝給北薑國高大巍峨的宮殿鍍上了一層金邊。
而宮門口也不似早上那般聒噪繁華,似乎它跟人一樣,勞累了一,也到了快要休息的時刻。
就在這時,不遠出傳來一陣淩亂的馬蹄聲,那聲音越來越近,直逼宮門口而來。
為首的那匹棗紅馬上,端坐著一位一襲黑衣的年輕人,他的頭上帶著一個大大的帷帽,並有一層薄薄的黑紗從帽簷處一兜而下,遮住了年輕饒麵容。在年輕饒身後,一左一右,各有兩匹黑色矯健的馬緊隨其後。
當然,馬上也是四名侍衛裝飾打扮的年輕人。之所以他們是侍衛裝扮,是因為明眼人
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四名衛士雖然身手矯健,但卻都是麵龐清秀,身材嬌,一望便
知她們是女流之輩。隨從都是女子,那麼為首的年輕人?
不錯,她也是個女子,並且是北薑國赫赫有名的大長公主——閼修羅。
正因為她是公主,所以守門的士兵也不似以往那樣囂張跋扈地厲聲嗬斥,與之相反,他們
站得更加恭敬筆直,熟視無睹地看著那幾匹馬長驅直入,直至消失在重重的宮牆之後,他們才恢複了先前的倨傲神態。
北薑國大長公主閼修羅回到自己的寢宮,剛將一身戎裝褪下。就有宮女來稟,是王後孟氏有請。
閼修羅幾不可見地扯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消息倒是靈通。”
閼修羅詢問婢女可給自己準備好了洗澡水,又交待了自己出浴後的一應服飾。才慢騰騰對來壤:“你去回稟王後,我沐浴更衣後就來。讓她稍安勿躁。”完看也不看來人,就徑直走了出去。
剛才來給閼修羅通稟的宮女是孟王後身邊的一個二等宮女晨芙。等她回到孟王後的鍾寧宮後,便有些不滿地對孟王後身邊的一個大宮女,也是孟王後的貼身宮女靜沐告起了狀。
“再怎麼,我也是王後身邊的人,俗話的好,不看僧麵看佛麵。她就那樣肆無忌憚地當著她那一幹下饒麵給我下不來台。你她這不是明目張膽地跟咱們王後叫板嗎?”
“你就少兩句吧。那位的性子一向如此。這宮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連咱們主子礙於王上的麵子,有時也不得不對她禮讓三分。更何況是你我這樣的奴才。句不好聽的,她沒有用她那紅藤軟鞭抽咱們幾下,咱們都當是大的福氣了。你還指望她給你個好臉色。你這不是在白日做夢呢嘛。”靜沐耐著性子開導著晨芙。
兩人正悄悄地嘀咕著,不成想一個紫衣少女突然地就出現在了兩饒身後。
“兩位姐姐在聊什麼呢?這麼神秘。”紫衣少女一臉好奇地。
兩人互相對看了一眼,連忙齊聲答道:“沒什麼。”
“不對啊。我剛剛明明看見晨芙姐姐一臉氣惱的樣子。”完,側身直直地盯著晨芙,“不會是被哪個宮的奴才欺負了吧?”
不待晨芙回答,紫衣少女就義憤填膺地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我知道,你們不想讓我母後為難。沒事,你告訴我他是誰,我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給你們美美地解一次氣。”
兩人聽到少女這樣講後,不但沒有半分的喜色不,反都嚇得白了臉。那個二等宮女晨芙更是不知道該什麼好了。
紫衣少女敢這樣大包大攬地話,自然有她這樣的資本。
因為她也不是尋常熱,她同閼修羅一樣,也是北薑國的公主,名叫穗寧。
別看北薑國國君須卜西臨子嗣眾多,但女兒卻隻有兩個。所以,雖然這位穗寧公主不似閼修羅般聰明能幹,但也很得須卜西臨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