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護衛大賽的第一天也是沒有趙曦瑤的第一天,這比武台上的六個武生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隻有兩個人比較獨特,冷靜的駝子與漠不關心的淩星啟,比賽流程是兩兩對打,八人淘汰四人,至於場外的兩人?那是他們的底牌,決賽的嘉賓。
淩星啟揉了揉太陽穴吟唱道“冰肌可比清風爽,玉體當掩花暗香。相見一時恨難忘,錯別終身思欲狂。夢裏心歡追前往,覺來淚盡拌杜康。滿目春熙流水冷,繁花麗影盡成傷。”
“這破爛的石台子,勞什子人,若想看猴子不能去郊外?若想看鬥雞不能去高府?怎麼這般無聊來看我們。”淩星啟不停的抱怨:“這裏像一個蒸籠,熱的人煩躁,四周的歡呼聲可真鬧,玄青的兵器,令人作嘔的血痂,唉。”但他又不自覺得想到了趙曦瑤,浮躁的內心漸漸平緩了。“那般的道理,那般的美麗,七仙女與嫦娥可比?倘若給我一張弓我便射出一片晴,倘若給我一把斧我便辟出一園林。”比賽不知不覺得進行到了最後,被萬眾矚目的對手瞅著自言自語的淩星啟不免火大,高聲的說:“喂,你甭廢話,打還是不打?”“你是天上星,是河中月,是哺育河西的疏榆二河,是高貴又迷人的白天鵝。啊,你嬌柔的身體遭受了多少委屈,天地給了你多少苦難,如果可以的話我願為你分擔。”對手覺得奇怪,“這人馬耳東風的是個傻子?”淩星啟的靈魂脫離了這個世界,隻有她才能找到。“墟域是我的故鄉,但不應該是你的,風沙沒有資格去侵蝕你,世人沒有資格去猥俗你。我想與你共同生活,我想介紹阿讓與苓妹給你認識,我想......”淩星啟愈說愈是動情,對手卻被這無視給徹底惹惱了。
他揮舞著拳頭襲來,步子又急又重,一拳虛晃接著起身一腳,他見淩星啟麵無懼色,心中突然不安,恐其有陰招,便收了腿又用勁格擋,淩星啟卻始終沒有動身。“嗯?”他突然覺得這是赤裸裸的嘲弄,於是放下了顧忌,衝上前去就是亂拳揮打,他說:“驕傲會蒙蔽了你的雙眼!”淩星啟雖屏蔽了雜音,但腹部傳來的微微疼痛,讓他緩過神來,下意識的抬腿一踢,這意外的一擊讓那人來不及抵擋,隻瞬間就滾出了舞台。“這人怎麼放水了,那幾拳還沒有爺爺的綠刺剌抽的疼。”淩星啟嘟囔著離開了武台。
高天順瞥了一眼趙海洋,黑著臉離開了,趙海洋也有些許意外不過隨即釋然了,心中默默允許了女兒與淩星啟的接觸。
玉山鎮一到秋季,那漫山遍野的柳絮就隨風而來,老天爺也被嗆的打了個噴嚏,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在屋簷上,使得淩星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遠處的門柱下倚著倩影,兩顆稚嫩的心相互牽掛著,真是人如風後入江雲,情似雨賒黏地絮。趙曦瑤舉著油紙傘嗔怪道:“怎麼這麼晚?”他見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剛在想些什麼,時間沒知覺的就過去了。”她拿出手絹擦拭著他的額頭,很是貼心,淩星啟此時也不知額頭上的是雨還是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