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盡苦難而不厭,此乃修羅之道;
上善若水任方圓,此乃人倫之道。
覺今日事而昨日非,世間紛擾皆有聖人決斷,然巨鯨殞落而使天下生平,你我若是蒼生,誰又是鯨?
若世間有什麼比鬼怪更讓人為之一歎,那也隻有這一戰。啊,那高貴的向日葵,又俗稱太陽花,諸君可知天上隻有一個太陽,而人間卻有車載鬥量如牛毛的向日葵與三足金烏。甚至西方的貴婦還有早禱這一種陋習,孰不知太陽的另一個名字就叫“上帝。”誇父為了它而死,人類卻因它而生,一以冠之為“太陽的後裔”並給予誇父美名,但在遙遠的冥河,即使不見一絲的光亮卻也能成為人們的住所。
時間誕生了,眾人刻之為12時辰,日晷自西向東記錄了影子的一生,而這場大戰屠戮了將近三百多個影子。田埂裏的牽牛花與梅蘭竹鬆同名,至少相比無端的“堅”“直”“挺”,懂得笑與表達更重要。君子重於義?不!那是沒有見過錢的自以為是,在遍地靈石的魔域隻有虛偽的小人與正直的小人兩種。下雨了?不,甘露不會降臨魔域,這裏沒有一塊土地是善良的黃色,除了紅就是紅累積起來的褐與黑。血雨浩蕩,莫不是誰又被刺中了心髒,據說那裏的血可以灌滿一整個遊泳池。一百多人化身為閃電,將維納斯的翎羽撕碎;化身為禿鷲,將普羅米修斯的肉身啄食。上帝的餘暉將城市傾倒,偉大的孫臏啊,有什麼武器是比良友的刀子更鋒利的,有什麼兵法是比敵人的狡黠更多變的,得了吧,請麵對現實。
他赤手空拳就能與一百個“英雄”平分秋色,玄鐵色的拳頭裹了一層黑布,莫不是傳說中的君子不役於物?嚴格算起來拳頭也未必是你自己的。十八般武藝均有契合的武器,若你不用既是仁,也便是殺身成仁,自大會使你丟了性命或者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消遣。穿著黑色的裹褲,被爛樹枝沾染成綠的迷彩色,赤著腳,瞧你隱藏的多好啊,如果是我則一定不會選擇黑色長袍,姑且叫你黑衣人吧。這場戰役似官渡、巨鹿、潘陽湖之戰,又似西方的英雄屠龍,1比100的比率已經不能是以少勝多了,而是欺淩或眾人的正義。
“喂喂喂,隻要你肯交出法寶,我保證留你一條全屍。”說話的人大搖大擺的坐在他的王座上,這是方圓百裏唯一一個坐著的人,或者站著,我不知道,在眾人匍匐禱告,高呼不要傷及無辜的時候,或許你坐著也像站著一般有威嚴。“哼!”砰,應聲而倒的是一個中年人,麵頰凹陷,門牙有幾顆散落四周或者胃裏,因為傳說無從考證,我也不知這些牙的具體下落,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即使究盡書本,我也幫你找到。
淩傲,淩傲探險隊的隊長,身高九尺,真是一個人形怪物,高的仿佛摸得到雲端。他站起身來,抖了抖天賜戰袍,隨著哢嚓聲,珍珠瑪瑙椅碎成兩半,玲瓏刀一閃,直衝黑衣人麵門而去。細心的讀者應該已經發現了,這個叫淩傲的家夥顯然文化水平不高,連武器也命名的亂七八糟。
淩傲的這股真氣直把擋路的人全部彈開了才肯停歇,繼而彙集刀尖,似投鞭斷流般的聲勢。如果你以為是來一拳去一掌的戰鬥,大錯特錯了。淩傲拿著刀竟一點便宜也占不著。黑衣人把拳揮舞的虎虎生風,從外觀看像一個龜殼,防守得當,淩傲急了,一個堂堂魔王居然破不了魔人的防禦,奇恥大辱!淩傲舉刀就劈,一招虛晃的犀牛望月,隨之一拳順勢而下蛟龍入海,拳砸刀掄,淩傲感覺黑衣人慌了,心中暗喜。手足無措的黑衣人切了切身,雙手向下一封,誰知當頭一拳,黑衣人硬挨了一擊,節節敗退,腦袋嗡嗡吵個不停,耳也鳴了,眼也花了,像霜打的茄子,低下了頭。
“啊!”黑衣人退步的同時,淩傲的手也一片模糊,成片狀似塊狀,根本數不清有幾根指頭,更奇怪的是手上沾染的血居然是銀色的,滴在紅褐色的土地上格外的刺眼。這頭鐵如石,如寶器一般,淩傲越發認定黑衣人拿了好東西,甚至可能是防禦型的珍寶。“你快把寶貝交出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已被反噬,連血都是銀色的。”淩傲全然忘記了虎口的痛,像隻鬥雞,像頭瘋驢。黑衣人喃喃自語:“不......”幾乎說不出話來。。
淩傲:“把東西給我,然後我來救你,快!”黑衣人看著他,想到曾經的生死之交,為了名利,要置他於死地。世人都做了什麼?刀去髖骨,兄弟反目,燭光斧影,當然還有煮豆燃豆萁的詩,為了一個本不存在的寶器就要切開兄弟的頭顱看一看,是不是為了長生還要食我肉寢我皮?“來......來拿,在我口袋裏”黑衣人嘴裏含著血,但好在淩傲仔細聽到了他的臨終遺言,緩步向他走來。
如果你可以幻想有人朝你走來,一邊舉起刀一邊說“我來救你了,”想必你應該不會感動的流淚,請記住,對你倒戈相向的永遠是敵人。聽聽那句箴言,猶如惡魔的低語,每當言語成為感情的附屬品時,一切既剛剛開始,也隨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