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下輩子不想遇見你(2 / 3)

“從逼宮篡位那一天開始,我就想好有一日要除掉五叔!”郭治咬重了說道。

郭啟勳賈雲岫不敢相信,賈雲岫問道:“郭治啊,你那時候就有這想法?你怎麼是這心思啊?你還是母後的兒子嗎?”

“母後,你心太善了,才會一生受苦。”郭治穩坐不動第解說著他的理由:“五叔那時候受父皇的恩惠從一刑部普通官員成為首輔,但是他卻想著幫助我篡位,這是在為他的未來鋪路。他的目的不在此,我在他的眼裏是墊腳石,他想要的是皇位。如果我不除去五叔,難道要等著五叔來爭我的皇位?”

郭啟勳賈雲岫聽後,肯定郭治的說法沒錯,但是對那句話“逼宮那日就開始計劃搞定五叔”,他們覺得眼前的兒子很陌生:“郭治啊,難道你對你五叔一點感情都沒有?”

郭治簡略一笑:“如果五叔知道自己該退出朝堂,那我不會對他如何,可是他自恃權力高,越來越不像樣了。我不能容忍一個有能力有地位有皇族關係又有野心的人身居高位。這會讓朝野動蕩!”

郭啟勳和賈雲岫已經勸不動郭治了,也知道在這事上不能勸郭治,否則,郭治會死在郭啟桐的刀劍下。

可是郭啟勳賈雲岫也心疼郭啟桐啊,以前在靖州郭府那個小機靈,如今已經是生死難卜了。

賈雲岫長長的哀歎:“郭治,母後求你一件事,你五叔對我們有恩,如果到了那恩斷義絕的一日,留他性命好嗎?你知道你五叔幫助過我們多少啊。”

郭治猶豫了一下:“好。”

不知過了多久,不到一年吧,消息傳入宜修宮:掌權十幾載的九千歲郭啟桐被抄家了,隨之被處罰的官員黨派不知有多少。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郭啟勳賈雲岫似乎也是鬆了一口氣:郭治沒有食言,沒有殺他的五叔郭啟桐。

郭啟勳去信請求見郭啟桐一麵,郭治準了。於是,蓬頭散發,胡子未刮的郭啟桐手腳鎖著鋼煉來到了宜修宮,相比以前那個紅光滿麵意氣風發的郭啟桐,這判若兩人。如果不是親戚,誰認得出他來?

“大哥,郭治他狠啊,殺了我的三個兒子,將我的女兒女婿全部流放!”郭啟桐在郭啟勳和賈雲岫麵前痛哭失聲。

郭啟勳拍拳頭道:“這個逆子!”

賈雲岫哭著:“郭治不孝啊。”

郭啟桐聽到這話,連忙說著:“大哥嫂嫂,別說郭治,要事被他知道了,這不得了啊。”

“難道他還要殺了他的父皇母後不成?”郭啟勳吼道。

賈雲岫心痛:“啟桐,你的孩子就這麼都離去了?”

“啟桐,你現在後悔以前幫助郭治篡位嗎?”郭啟勳問著這沒意義的事。

郭啟桐該怎麼回答呢:“後悔有什麼用?那時候的情況,大哥你迷茫,你為何不知道立郭治為太子呢?他確實是最優秀的。臣弟是想幫他一把,臣弟也確實有私心,想要郭治給臣弟更多的權力。隻是這欲望如黃河傾斜,無窮無盡,以至於郭治今年就撤去了我所有職位,還將我的家人都處罰了。”

郭啟勳賈雲岫不想告訴郭啟桐“郭治早在逼宮那日就有這想法了,他早就坐好準備了”,還是不說這話,免得郭啟桐更你拿過。

“現在,郭治要將你送去哪裏啊?啟桐。”郭啟勳也是滄桑著問道,因他無法去否定郭治的決定。

郭啟桐說道:“流放郴州,永不得返京。”

郭啟勳起身,受不得了:“我這就去說那小子,讓他送你回靖州老家,不能讓你去郴州那個寒冷的地方!”

“大哥別去了,”郭啟桐似乎是比郭啟勳更了解郭治的性子,因為一起共事久了,郭啟桐回答說:“郭治已經將我的幼子送回靖州去了,貶為庶民,永不可來京。這樣我就足夠了,不求什麼了。大哥嫂嫂,我不怪你們,隻怪自己的權欲膨脹了。如今來向你們告別,恐怕今生難再見了。”

痛苦的訣別。

隨後一年過去,傳來了郭啟桐在郴州抑鬱而死的消息,郭啟勳賈雲岫一天沒有吃飯。郭治來看望他們的時候,一句話沒說,郭啟勳也不害怕郭治了:“我從未想過五弟會這麼早離開,他才四十五歲啊。郭治,你怎麼可以做得這麼狠?”

“我已經按母後的說法,沒有殺五叔了,他命不長,那隻能怪他自己。”郭治的話讓這個冬日更加淒涼。

賈雲岫有點怔怔第看著郭治:“這皇族爭鬥到此為止,郭治,以後隻要你待民如子就好。”

“這自然是。”郭治離開,椅子還沒做熱就離開了。總是那麼來去匆匆。

日子似乎漫長,又很快,一晃,九年過去了,郭啟勳賈雲岫在這宜修宮裏住了九年了。真的是都老了,六十歲了。

但郭啟勳身體還健朗,隻是賈雲岫,已經被心悸給折磨地起不來了。每過一段時間,賈雲岫就會捂著胸口闖不過氣來,臉開始通紅,繼而是慘白。這樣被折騰一陣後,平定了,躺下了。

太醫給的藥也隻能穩住賈雲岫的病,無法根治。郭啟勳賈雲岫都知道這是無法治愈的病,很可能在不經意間就一命嗚呼了。

郭啟勳常和賈雲岫在院子裏曬太陽,與她說著聊著:“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為什麼在這宜修宮裏,我們夫妻十年在一起,你都不願與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