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賈雲岫情緒更差的還有折紅,她已經是頭暈眼花耳鳴心悸怔忡了,暈倒在地就起不來了,是昏死過去了。
賈雲岫來不及去想折紅怎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就先把折紅帶走回永曆園了。
捏一下折紅的人中,她醒了,卻是狂躁異常地對待賈雲岫:“大少奶奶,你好狠的心!利用貝殼去做那麼危險的事,讓踏青獨自撫養小扇貝,你就不為貝殼和踏青想想嗎?”
郭啟勳就聽不得這話了,對折紅吼道:“折紅,你竟敢這麼說大少奶奶的不是?”
賈雲岫輕推開郭啟勳,怔怔道:“啟勳你別說折紅,她說得對,我確實是為了我們自己的事而利用了貝殼和踏青,以至於現在踏青和小扇貝都不知下落。”
折紅已經無法控製自己情緒地指著賈雲岫罵:“你根本就沒有把貝殼和踏青當人看,在你眼裏,他們就是你的道具,我也是!賈雲岫你不配做大少奶奶。”
一個巴掌即將落在折紅臉上,被賈雲岫給擋住了。
郭啟勳的這個巴掌很疼,賈雲岫的臉上出現了血跡,幾乎是被打暈乎了:“啟勳,你別怪折紅說話重了,是我們不好,沒有保護好踏青和小扇貝,以後要如何向貝殼交代啊?”
“天哪!貝殼,踏青,小扇貝!”折紅坐在桌旁,伏在桌上大喊著:“你們千萬不要有事啊!我折紅願意用此生的性命來保你們周全!”
郭啟勳和賈雲岫詫異:為什麼折紅會這麼激動?難道僅僅是因為折紅與踏青的姐妹情分深?
折紅哭得說話也是斷斷續續連接不起來:“我也喜歡貝殼,奈何貝殼和踏青兩情相悅,我隻有祝福他們了。看到踏青生下了貝殼的兒子小扇貝,我把小扇貝當作自己的兒子來撫養,親得不能再親了。可是今日出了這事,我心痛啊,要是小扇貝有個差錯,我也難活下去,我不能生了,小扇貝就是我的兒子!”
郭啟勳先是驚訝著折紅喜歡貝殼的事,不過他不在意,很開放的郭啟勳也希望自己的下人有個好歸宿,隻是可憐折紅一花獨放了,不過他奇怪地問著:“為何你……”不能生這幾個字沒有說出來,不方便說。
賈雲岫來回答這件事了:“啟勳你不要懷疑折紅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不能生育了,那是還要說到我懷著郭檸的時候,郭府到處傳謠言說我和啟誠二弟有染,說郭檸是啟誠二弟的孩子,你經常罵我,甚至動手,我那時快要臨盆了,你一生氣就腳踢過來,是折紅為我擋了這一腳。但你那一腳卻踢壞了折紅的陰宮,去看了郎中後,郎中斷言折紅此生無法再生育。”
說到此處,賈雲岫也是泣不成聲:“是折紅保護了我們的郭檸,我們兩個都欠折紅的,可是她現在無法為人母了,要怎麼才能還呢?”垂淚質問著郭啟勳。
郭啟勳大悟,卻不知如何回答此事:“為何現在才告訴我?那時不告訴我?”
“那時告訴你又能如何?你能把折紅失去的還給她嗎?”賈雲岫氣憤地責問著郭啟勳:“我隻是想著把折紅帶在身邊,一生一世不愁吃穿,這樣或許可以抵消我們的一點罪孽。”
郭啟勳瞑目睜眼,歎息中大聲問:“折紅,既然你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鬟,為什麼你喜歡貝殼這事不和大少奶奶說?如果那樣,我可以做主讓你嫁給貝殼!”郭啟勳拍胸脯似乎很高大的樣子。
折紅搖頭道:“剛才都已經說了啊,貝殼心裏念著的是踏青妹妹不是我,我不想介入他們,隻願他們有個美好的一生一世。但現在,我很害怕!”
賈雲岫摟著折紅一起哭:“折紅別怕,現在我和大少爺就想辦法去救踏青和小扇貝,你一定要挺過去,不能有半點閃失,要不然我這輩子都要背著一個債務走下去,你也不希望看到我這樣對嗎?現在先休息好,我和大少爺這就去想法子,你隻要安靜地等待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