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今好點嗎？”
劉宇回到出租屋第一時間給媽媽打了電話詢問今媽媽狀態如何，三年前石蘭生了一場大病近乎丟掉性命那一段時間對於劉宇來是一生最黑暗的，不過好在現在媽媽總算撐過來了，現在身體也在一好轉。
“挺好的，吃飯了嗎？”
石蘭吃完晚飯就坐在客廳等著兒子電話，隻是今下班晚了半個時，石秀有些心疼兒子又加班了。
一場大病本來給兒子準備買房子的錢花光了不，還借了好幾十萬，兒子更是為了自己病還休學了兩年，當初的大學同學都畢業一年了，自己兒子還在上大學。
那段在醫院的日子石蘭嘴上不，可每到晚上石蘭多少次恨不得自己就這麼醒不過來了，減輕兒子一點負擔，可一想到兒子堅毅流著淚臉頰喊著自己媽媽你不要離開我，一次次堅持一次次忍著劇痛挺下來了。
“吃了，今吃了鴨腿飯，味道真香，下次回去我給你帶江寧鹽水鴨嚐嚐，味道可好了。”
劉宇笑笑，其實根本沒在外邊吃，現在一份快餐至少十塊錢，回家下點掛麵幾毛錢就解決了，再今送快遞的時候路過一荒廢的菜園摘了些空心菜。
晚上湊合一頓就夠了，劉宇當然不會告訴媽媽這些。“媽，今發工資了，等會我給爸打過去，藥不能停知道嘛。”
“知道了，一一個電話，媽又不是孩子。”
石蘭現在啥也不想隻想病快點好清了，不能讓兒子這麼辛苦。
“你啥時候回來啊？”
“媽，還有兩工作，幹完我就要去學校報名，國慶放假我再回去看你。”
暑假劉宇回了一趟家裏，待了三就急急忙忙回到江林，沒辦法這邊工作機會多，再有工資高，快遞，外賣送餐一月幹的好七八千問題不大，在家可不成找不到賺錢門當。
“那成，回來時候給你爸打個電話。”
石蘭歎了口氣，丈夫劉振是一個老教師，為人有些古板，咋呢，別人搞學習班他啥都不搞，這些瞎胡鬧，老師教書育人不能為了錢壞了良心。
可當麵對妻子生病，大的令人絕望的花費一時間卻無能為力，兒子為了妻子休學兩年，風裏來雨裏去，兩年光是交醫藥費就交了二十多萬，這可是二十多萬啊，兒子拚了命賺的血汗錢。
劉振悄悄去過江寧，知道兒子幹的啥，一十多個時工作，白送外賣，晚上去快遞工作站加臨時班，手皮磨掉多少層，尤其是那坐在雨地裏啃著饅頭的一幕。
這一幕幕讓劉振，這個中年人哭的跟孩子一樣，劉振覺著對不起兒子，對不起妻子。
劉振每次接著兒子電話都不知道什麼，一想到兒子在坐在濕滑的水泥地階梯上啃著饅頭接著雨水喝的一幕，心就疼。
“爸，下班了？”
“下班了，去給隔壁家的孫子補習去了。”
“媽，爸怎麼……，算了。”
劉宇想別這麼累，更想的是爸堅持一輩子的信仰卻不得不在生活麵前低頭，可最終不知道怎麼，家裏現在還欠著二十多萬外債呢。
“讓爸注意休息。”
“你也注意休息。”
“嗯。”
掛了電話，劉宇洗了洗空心菜下了麵條，剛剛把麵撈出來電話又響了。
一個熟悉到骨子裏的電話號碼，劉宇擦擦手接通電話。
“我考上編製了。”含著欣喜的熟悉到骨子裏的聲音，自己夢中出現最多的那個人。
“真好。”出來確實。“恭喜”
“我想見見你，可以嗎，就一會不打擾你工作。”
沉默了，劉宇笑笑抹了一把眼淚。“瀟瀟，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