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看看念卿,念卿立刻就嘟起了小嘴,表示自己抗議。“小喜姨,我都說好了要去找爸爸媽媽的,弟弟快要出生了,我一定要去看他的。”
明遠攤開手,“你們聽到了吧,念卿可是意誌堅定,死活都是要去的。我們有暗衛保護不會有危險的,遇到大雪的地方就停下來,就當做是旅遊了吧。”
小喜勸不住他們,也隻好歎息一聲隨他們去。寶根抱著念卿,拉著小喜回到自己的宅子,明遠才穿戴整齊去郊區的一處宅子看母親。
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裏麵有專人照顧母親,他很是放心。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來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悶情緒,不得不吐出一口氣。
“遠公子,您怎麼來了?您不是和少主去江南了嗎?”一個嬤嬤聽到聲音去開門,看到明遠明顯嚇了一跳。明遠笑了笑,“我有事回來一趟,我娘的情況還好吧,我進去看看她。”
“都怪我,遠少爺趕緊進來,外麵怪冷的。”嬤嬤拉著明遠向裏屋走,邊走邊將那個女人的情況講了一遍,她的情況大體還算是穩定的,隻是看到明遠之後就激動起來,吃驚和恐懼出現在她的臉上。
“少爺,您不要殺了我,我也是聽了夫人的話,我錯了,您不要殺我,不要……”女人像是著了魔一樣,情緒十分激動,揮著手讓明遠離開。
嬤嬤示意明遠先出去,她開始將那個女人催眠。等到女人睡著了才讓明遠進來,她自己都有些納悶,明明是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每次都出現這種狀況。
“遠少爺,您的母親平時還是很安靜的,不知道今天怎麼就……”
“我知道的,這不是你的錯。她可能不願意見到我吧,也許她心中隻是記得那個她對不起的人,我早就習慣了。我這次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還麻煩您照顧她了。我就先走了,你不用送了。”
嬤嬤看出了他的悲傷,沒有動,眼睜睜看著他的身影在自己麵前消失。她搖搖頭,忍不住歎息一聲。“多好的孩子,怎麼攤上這樣一位母親。”
明遠獨自走在小路上,沒有坐馬車,淚水模糊了雙眼。他從小就一直聽母親念叨自己做錯了事,她對不起夫人和少爺。可是他一直都不知道她所說的夫人和少爺是誰,想要替她恕罪都不可能了。
自己若是沒有遇到姐姐,還可能活在這個世間嗎?寒冷的冬天,他肯定早就凍死在街頭了。路上的小商販不懼寒冷,拚命的叫嚷著,想要引起路人的主意。
他走到攤位前賣了兩塊烤紫薯,想著拿回去給念卿吃。他當年就是在這裏偷了別人的錢被抓住,姐姐出現給他解圍,然後帶他回家。
他身後的車夫有些看不過去了,大冷的天,小公子還要散步,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兆頭,生了病自己承擔不起。忍了半天之後,他開了口。“公子,您還是回車上來吧。”
明遠知道他的好意,也沒有猶豫,點點頭登上馬車。“謝謝你了,回去吧。”
“好的。”車夫也是有功夫再身的,揮動馬鞭開始向客棧的方向去。明遠透過車窗向外看,他的心情好起來。車廂起來的溫度很高,他的身體也暖和起來。
回到客棧,明遠沒有進去,他讓車夫掉轉車頭,“去小喜姐的家。”
他沒有發現,有個人一直在後麵盯著他。他此時心情不太好,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直到回到客棧後,蕭蕭向他彙報。
齊念卿在小喜那裏可是貴賓,小喜給她拿來不少的好吃的。她可是對齊念卿視如己出,半年沒有見到真是很想念。“念卿,江南好玩嗎?小喜姨也想去,可是短時間也去不了,小喜姨也有寶寶了。”
“真的嗎?我又要有弟弟了。我這次去找媽媽,就是想要看看弟弟的。小喜姨,你的寶寶什麼時候出生呀!我好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