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你去帶他來沉香榭。”
小喜猶豫著不肯出門,穆梓潼拍拍她的肩膀。“怕什麼,有事我擔著。”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穆梓潼一邊擦頭發,一邊盯著她笑。“我知道,你放心吧。就算金家人找上門,我也能帶你們全身而退。去吧。”
“是,奴婢去了啊。”
洛言等在侯府門口很鬱悶,好歹自己主人也是侯府的一個少爺,一直等下去不好吧。
小喜來到府門前,看到是個陌生人由衷的鬆了口氣。“這位公子,小姐請您進去。”
洛言抱拳道謝,“多謝。”
穆梓潼綁好頭發,坐在院子的涼亭裏等著她們。秋風吹過,她感覺到一絲涼意,忍不住收緊衣衫,拿起老爺爺送的香包聞了聞,身體舒服許多。
她擺弄著手中的荷包,心思卻轉到了今日之事。父親曾說過是兩個女人要害自己,這次的事應該也是她們的手筆,魔教出了事是否和她們有關呢?
“小姐,人帶到了。”
“啊?”穆梓潼回過神,洛言從小喜身後走出來,直接單膝跪地請罪。穆梓潼嚇了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求婚呢。“洛言呀,起來吧,你沒有錯。”
“屬下辦事不利,未能護小姐周全,請小姐恕罪。”
穆梓潼扶他起來,“也不怪你,說說吧,怎麼知道我在這裏?流蘇人呢?我不小心摔碎玉笛,他不會生氣吧。”
能跟你在一起他就開心了,還能生氣?洛言在心裏嘀咕兩句。“主人派我來保護您,至於玉笛的事,教主不會生氣,您就放心吧。”
“你要留下來?”穆梓潼試探的問道,“我現在的身份不是穆梓潼,前途渺茫呀!說不定哪天那個女人回來我就慘了。”
“小姐,我已經被教主除名,現在隻是您的侍衛,還請您收下我。”
穆梓潼不能確定真假,可他是流蘇的人不能推辭。“好吧,你就留下吧。”
“多謝小姐,洛言誓死效忠小姐。”
“我困了回去睡一會兒,小喜你帶洛言去找房間住下。洛言,小喜的表哥寶根也想習武,有時間你教教他吧。”穆梓潼打個嗬欠,直奔房間走去。走起來香氣陣陣,洛言打個噴嚏。
齊陌宸回來時已經是黃昏,他站在窗前沒有進去,看著穆梓潼拿著筆寫寫畫畫。
中午他收到安王的信,邀他去醉月閣一敘。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去,險些做了一件錯事。
安王靠在窗前自飲自酌,齊陌宸走進來他都沒有回頭。房間裏很靜,齊陌宸覺得很奇怪。安王人雖冷,可平日絕對不會一人小酌。
他笑著走過去,剛要出聲安王轉過身,眼中帶著痛苦和懊悔的神色。
“殿下找陌宸來可是有事?”
安王一把摔了酒杯,一步步向他逼近。兩人隻有一步之遙時,突然揮出拳頭。齊陌宸也不是吃虧的主,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了起來。
片刻間,包間裏被砸成一地碎片。兩人筋疲力盡倒在地上,臉上都掛了彩。最終還是齊陌宸占了上風,將安王反手扣住。
“殿下,陌宸犯了何錯,您要大打出手。”
安王爬起來,擦擦嘴角的血跡。“為什麼?金婉婷?她真的是金婉婷嗎?他是穆梓潼對不對。”
齊陌宸也站起來,整理好衣衫,笑得一臉得意。“沒錯,我知道殿下也喜歡潼潼對吧。昨晚宮宴時我就看出來了。可是她是我的妻子,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依舊是。”
“嗬嗬,你如果她不是陰差陽錯嫁進侯府,你還會真有自信嗎?”
齊陌宸道:“我與她的感情任何人都沒資格說三道四,前世的因今世的果。我們之間是兩世的情緣,她心底的那個人是我,就算是我不告訴她,她也會自己發現。”
安王聽不明白齊陌宸的感慨,隻是心中的那股苦悶氣息依舊無法排遣。他曾想,若是當時待穆梓潼回京,是否就是另一番場景。可世上沒有後悔藥,錯過了也就是錯過了。
“你要好好待她,若是照顧不好她,我會把她搶回來。”
“有一個人也是這樣說的。”齊陌宸擦擦臉上的塵土,“你們永遠沒有機會,我付出生命才換來一世相守,怎會輕易鬆手。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了。”
齊陌宸走到門前,回升補充一句。“殿下,潼潼不是你所認識的女子,她很堅強也很獨立。你決定要爭取那個位子,便失去了追求潼潼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