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
人都走了,穆梓潼到在床上,枕著手臂平躺著,她現在對自己的未來很迷茫,那個殺手的目的不明確,還招來一個不是情敵的情敵,冤枉呀。
一夜未眠,穆梓潼起床的時候,頂著黑眼圈和大眼袋,自己都沒辦法麵對自己。
沒辦法,她已經說好要去荒山,不能言而無信。那裏沒人打擾,自己也好趁機練練輕功,下次有危險打不過可以跑。
掌櫃把飯給她端來,穆梓潼胃口不好,草草吃了幾口就出了門。
她的馬被好吃好喝喂了幾天,毛色都變得發亮。她拍拍馬的頭,小馬乖順的拱拱她手,穆梓潼很歡喜。翻身上馬,和掌櫃的招呼一聲,先一步出發。
她買的山說是荒山,其實山林濃密,綠樹成蔭。這原本是一個官老爺的地產,官老爺升官離開,這座山就成了荒山。事實上,這裏沒有百姓敢來砍柴,林子保持的倒很好。
穆梓潼暗暗偷笑,自己這一千兩的銀子沒白花。窮鄉僻壤的房價低,自己要不要考慮再買一點,為日後打下一點根基。
“這座山叫什麼名字?”穆梓潼問。
掌櫃笑答:“並未起名字。”
“沒名字?”穆梓潼想了想,道:“以後就叫穆山,不得讓人隨意進入,先不要把山易主的事說出去。”
“小的明白,穆小姐,林子大會有野獸出沒,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沒事。”穆梓潼到了山腳下,帶著劍下馬。“你們先回去吧,我記得路,記得幫我準備晚飯,黃昏時分我就能趕回去。”
掌櫃的還想勸幾句,“您一個女子太危險了,不如留下一人保護您。”
穆梓潼堅決搖頭,她還要在這裏練功,人多了都是是非。“都回去吧。”
掌櫃的沒有辦法,帶著兩個男人掉頭回城裏。穆梓潼看他們的身影消失,拎著劍上山。野獸不會輕易出沒,她又不進最裏麵,應該不會有問題。
哼著小調向上走,邊走邊用劍在樹上留下標記。樹林裏時不時可以聽到鳥叫的聲音,她找到一塊空地,坐在大石頭上翻看流蘇給的內功心法和輕功秘訣。
內功已經練得有些成果,輕功還沒有嚐試。她站起身,扭扭腳踝,做做伸展運動。心裏默念口訣,輕點足尖。誰知自己連一公分都沒有起來,穆梓潼氣得要罵人。
又試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她泄氣的坐在石頭上。“我還不信了。”
這次她調整好姿勢,剛念口訣就飛了起來,雖然隻是一米。她高興勁還沒過,砰地一聲掉在地上。摔得屁股碎成八塊,滿地的小石子可不是假的。
坐起來哎呦一聲,手撐著地站起來,扭扭腰還能動,她鬆口氣。再試幾次也是一樣的結果,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摔得慘烈。穆梓潼就是有一種不服輸的精神,隻要摔不死就要練下去。
練了一上午,除了衣服上的泥巴就是滿身的傷,穆梓潼抬手擦擦汗全身都疼。韓少卿要是知道她這麼笨,指不定該怎麼笑話她。
彎腰撿起地上的寶劍,穆梓潼決定下山。她剛走幾步就聽到樹葉沙沙作響,壯著膽子提劍上前,撥開草叢就看到一個男人躺在那。
她警惕的踢踢他,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穆梓潼蹲下探探他的鼻息,地上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穆梓潼嚇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握著劍盯著他。“你,你想幹什麼?我不是你的敵人,隻是想看看你還活著沒?”
男人咳嗽一聲,薄唇抿成一線,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緊緊的打量著穆梓潼。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身上散發的是王者的強勢和神秘的氣息。
“你是他派來殺我的?”
穆梓潼疑惑的眨眨眼,“他是誰?你現在是躺在我的山上好嗎?我來自家的荒山玩,剛巧碰到你,想要看看你怎麼了?你還嚇唬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男人的胸口和胳膊都在流血,穆梓潼發現自己討厭紅色到了極點,殺戮的顏色刺的眼睛痛。她放下劍,從裙擺扯下一塊紗布,“我先幫你包紮好。”
“你為什麼救我?你還是快點走吧,那些人找到這裏你就沒命了。”
穆梓潼無動於衷,專心致誌的幫他把胳膊上的傷口包好。“胸口處的有些嚴重,不如你和我回客棧,我再請大夫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