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們村裏男人都死得早,留下這一村的孤兒寡母。我家就我們娘倆,你就住在我家吧。”
穆梓潼萬分感激,掏出一錠銀子給她。“大娘,我怎麼能白住在這,這些銀子您收下,能在我落魄的時候還敢收留我的人,我穆梓潼從不忘恩。”
李大娘推卻死活不收,穆梓潼說破了嘴皮子都沒用,最後隻能收起來,感歎一聲鄉村人的淳樸。
李大娘是個和善的,不過那個王美娟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見她穿著華麗,眼神中的嫉妒暴露無遺,旁敲側擊的想要一套穿。
“穆姑娘,你的衣服真好看。”
“是嗎?我還有兩件,送你一件吧,白住你家也不好意思。”
穆梓潼心想自己住在人家裏,給些東西也正常,權當房費。
王美娟笑的合不攏嘴,“謝謝穆姑娘。”
王美娟可不知滿足,拿了衣服還想要首飾,每天打扮的跟個花孔雀似的,看著心煩。
“美娟,你怎麼又拿穆姑娘東西,當初說好不要房費的。”
李大娘正在洗米,見王美娟頭上多了一根金釵,將米放下走下。她的女兒她自己了解,不是個安分的人。
王美娟不以為意,擺弄著自己的頭發,皺著眉不耐煩的說:“娘,她在咱家白吃白喝,我要幾樣東西怎麼了?反正她有錢得很,才不會為了幾個小錢小氣。”
李大娘氣的脫了一隻鞋,拿著鞋追著就要打王美娟。王美娟邊哭邊護著自己的衣服。李大娘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她大罵。
“你這個拎不清事的丫頭,趕緊把穆姑娘的東西還回去,要不老娘打斷你的腿。拿人家的東西,傳出去我們還怎麼活,你還要不要嫁人了。”
穆梓潼剛睡醒就聽到兩人的對話,心想自己不能再待下去,多待幾天就被搜刮光了。五天後她決定啟程,這裏一旦被發現蹤跡,她就小命不保。
小村莊很安靜,她每天吃過飯後就在小院裏打拳,或是關在房間裏練內功。日子過得飛快,她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就在她要走的時候,王美娟又來找事,說是她要再給一件東西才能走。穆梓潼火了,這個女人真是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我已經給過你一件衣服,一枚金釵。你還想怎麼樣?忘了告訴你,我會武功,再敢得寸進尺我可不客氣了。”
王美娟縮縮脖子,盯著她手上的翡翠鐲子,心想穆梓潼一定是在嚇唬人,一個弱女子能比她還有力?她硬是伸直脖子,擋在門口不讓她走。
穆梓潼嗤笑,一定是李大娘下地不在家,這個臭丫頭才敢向她要東西。她一把就將王美娟拽開,打開門。她修煉內功一個月,長進先不說多大,力氣大了不少。別說一個王美娟,五個都不是她的對手。
王美娟被她推的一個趔趄,目送她走出小院。穆梓潼沒有直接走,翻身上馬去稻田裏和李大娘道別。早一天前在她便托李大娘幫她買了一匹馬,“謝謝大娘,我要走了,感謝您這些日子的照顧,後會有期。”
李大娘從田裏走出來,和她保持兩步的距離,擦擦臉上的泥,笑了。“穆姑娘哪裏的話,我家那個不懂事,穆姑娘多包涵,祝你一路順風。”
“好的,大娘,再見哦。”
走了一天,她在一家小客棧落腳。她如今不能張揚,官府還在追著她不放。到了京城可能沒命,倒不如找個小城鎮暫居。她走的時候將錢都存在安泰錢莊,不管到哪個地方,隻要有錢莊在她就餓不死。
客棧老板看她衣著就知道是個有錢人,熱情的招呼她進門。穆梓潼拿出一錠銀子丟給他,老板精明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銀子,直到穆梓潼打斷他。
“我要最好的房間,我的馬要喂最好的草料。錢不懂擔心,不差錢。我不喜歡出門,更不喜歡打擾。除了每天端飯和準備熱水外,不要來我房間。”
“小的明白。”掌櫃拿了錢很痛快,點頭哈腰的帶穆梓潼去上等房。
穆梓潼隨著他上樓,不忘打探一點消息。“老板,我向你打聽一點事。最近城裏是不是在抓煙雲寨的逃犯,世道太亂,我一個弱女子也不好過呀!”
老板笑著道:“姑娘說的是,煙雲寨我不熟悉,咱們小鎮也沒什麼動靜。”
“那就好,我一個人出門在外,就怕遇到盜匪,你這麼一說我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