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染吃力支開千斤重的眼皮,打量著陌生的房間,視線最後停留在沙發上英挺偉岸的男人身上。
在她看向他的同時,本認真看雜誌的他,倏的抬起頭,一道洞察人心的銳利目光射了過來。
好犀利的眼睛,此人絕不簡單。
蘇韻染心虛了虛,悻悻收回目光,俏臉滾燙。
昨夜她如藤蔓一般纏在他身上,如狼似虎火熱親吻眼前男人的畫麵浮現在腦海。
雖是那種藥的作用,但自己的反應也太過於熱情不羈了吧!
不過,睡了就是睡了,大不了她付他錢就好了。
就算是被她強了,他一個大男人總不比她一個女人吃虧吧!
沉思之後,蘇韻染不卑不亢迎上男人邪肆的視線,禮貌端起一抹得體淺笑。
“這事我們私了吧,多少錢,你開個價?”
陸霆錯愕,微怔之後性感的薄唇邪魅勾起。
欲拒還迎?
這個色膽包天的女人,倒是有些意思!
雖然很俗套,不得不說,她激起自己的xing趣。
昨夜她推開韓宇澈上了車,一把紅票子塞到他手裏。
“這是報酬,快點帶我走,去哪裏都可以。”
他明明該將這個滿身熏天酒氣的醉鬼丟出去。
然而對上她澄澈烏黑的水眸,神使鬼差的竟一把關上車門,扔下韓宇澈帶著蘇韻染疾馳而去。
知覺告訴蘇韻染,這個男人很危險,要快些離開。
再者,她今天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辦。
南宮珞和林媚瑤那對渣男賤女的婚禮,這麼好的戲,自己怎麼能錯過呢?
畢竟,她還有禮物送給她們呢!
清眸中劃過一絲冷冽,蘇韻染動了動身子緩緩從床上坐起來。
隻感覺全身上下都酸痛無比,堪比爬了十座山。
全身透支的感覺,還有一地狼藉的碎布,讓蘇韻染十分煩躁。
kao,這男人是野獸嗎?
雖然記憶不是很清晰,但這個男人有多野蠻,那股很快被替代仿佛被人硬生生si裂的痛楚,卻是讓蘇韻染刻骨銘心。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畢竟是她主動羊入虎口的,那就失去了抱怨的資格。
想了想,蘇韻染清冷看向陸霆:“這位先生,請問我的手機在哪裏?”
陸霆用倨傲的下巴指了指茶幾上的藍色精致手提包,正是蘇韻染的。
蘇韻染莞爾一笑,深入骨髓的清冷語氣自帶三分疏離和客氣。
“那能麻煩您從裏麵掏出手機,然後遞給我嗎?”
陸霆照做,掏出手機,起身邁著修長的雙腿走過來,閑適坐在床上,把玩著手機。
看樣子,他並不打算把手機給她。
蘇韻染不著痕跡蹙了蹙眉,耐著性子禮貌商量。
“先生,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很趕時間。這樣吧,我的包裏有身份證和車鑰匙,我先把這些押在你這裏,算是信物。”
蘇韻染咽一口吐沫繼續。
“你明天帶著這些去LR工作室找我,到時候我們再討論關於賠償方麵的事。”
陸霆邪肆挑了挑眉,薄唇輕啟:“蘇小姐倒是輕車熟路,熟絡的很。”
“怎麼,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磁性中卻帶著濃厚的戲謔,熱辣辣傳進耳膜,讓蘇韻染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