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讓她恨我。怨我。還不如讓她徹底享受一次報複的快感。我的確是抱有一絲僥幸的。但是從始至終我沒有動過要利用她的念頭。假珠寶的確可以讓宮逸鋒摔得夠慘。但是要是拿君清的名譽來換。這個買賣可不是虧了一點半點。”
“你確實聯係了珠寶商。”徐以生是篤定的。
宮奕止臉色捎有了些緩和。還算他不是一直猛打猛撞。“但是我後悔了。一個為我生子。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女人。一個為我低下身子。調和家庭關係的女人。我覺得這一生已經夠了。”
想到現在躺在床上的宋君清。他低頭看了看臂腕上的手表。這個時間也不知道她醒了沒有。要是醒來見不到他。回去是不是又要大難臨頭。
他的怒不為她。但是喜悅時刻被她牽動著。
嘴角似有似乎的勾起弧度。很溫暖的弧度。
徐以生察覺到他嘴角的弧度。心裏一怔。接著鋪天蓋地的苦楚將他狠狠埋沒。
“你就不怕我把文件給君清。”也許是嫉妒的趨勢。徐以生這刻極力的想讓宮奕止在自己麵前露出慌張感。
想安慰自己。其實自己和宮奕止也不是差很多。隻是宮奕止和宋君清早在之前有一段婚約。
宋君清雖然性格不屈倔強。但是骨子裏還存在著古代女性的認夫觀和保守觀。
隻是因為這樣。他們才從之前的相交線越走越趨於平行。
宮奕止拿起身邊的大衣穿上。睨了一眼桌上的文件。沒有麵露半點慌張感。“在做什麼之前不需要報備。文件在這。要是需要我可以幫你拿回宮宅。”
“你倒是提醒了我。夫妻之間本就不該有秘密。要是我和君清之間的感情連一份假報表都扛不住。和她在今天早上領證的人早該換成你了。”說罷他眯起眼睛。薄唇輕勾。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向外走去。
隻剩徐以生自己一個人坐在位置上。
他們領證了
一句話他感覺從頭震到了腳心。他的胸口就像是擠著海綿。使他呼吸不暢。抽幹他的血液。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海綿裏的血瞬間被擠出噴到心髒。
回到宮宅。宋君清早就趿著拖鞋托著下巴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小板凳上做著運算題的宮念行。
宮老爺子也是高興。早上秦若蘭給他看完兩個人的結婚證後。宮老爺子就當即在書房裏撥通了有關的部門的電話。一刻也等不了的穿上鞋子去辦改名的事情。
秦若蘭也說要見證神聖的一刻。去學校和老師請了個假。帶著宮念行就跟在宮老爺子身後。一老一小屁顛屁顛的去了。
宋君清本來沒想讓宮念行這麼早結束小學生要學的加減乘除運算。但是宮念行有這方麵的念想。再加上秦若蘭見孫子聰慧單方麵鼓勵。宋君清也就放手了。但是之前也和宮念行說好了。一切都是興趣。在這個年紀不要拿學習當成任務。
其實她更希望孩子可以在自己的天地裏。無憂無慮的度過童年。
宮念行在新買的演草本的封麵上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宮字寫的格外用力。上大班的宮念行識得的字不算太多。寫起來速度也相對慢一些。
寫好自己的名字。小臉上擰起八字眉。托著演草本就趴在宋君清的腿上。指著自己的名字問道:“媽咪。我為什麼要改名字。”
“子隨父姓。也就是傳承。”宋君清眉眼彎彎。笑著看著宮念行寫的正正方方的字。
宮念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小腳放在宋君清的小腹處。手環著宋君清的頸部。肉嘟嘟的小臉貼上來。隱隱的孩子香撲麵而來。
宋君清見宮念行這麼黏自己。嘴角一彎將他抱得更緊了。“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黏人。不想做題了就去看會動畫片。”
宮念行聽聞宋君清的話。不但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揚起頭。小臉上一副愁苦樣。見宋君清望過來。趕緊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媽咪。你和爸爸以後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