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門口,宋君清停下車子輕倚在車子上等著幼兒園的鈴聲,很快放學了。
一個個小小的身影從幼兒園中蹦跳著走出來,一打眼就看到了宋念行,宋念行的身高要比一般同齡的孩子還有突兀一點,再加上他那有些冷色的臉龐,吸引了無數小女生。
所以一看,人群聚集處絕對有宋念行的身影。
宋君清看到他剛要走過去,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過去直接將宋念行抱起,徑直走到了她的麵前。
就在宋君清還在發愣的時候一個溫潤如玉的笑臉就映入了她的視線。
“宋君清。”
宋君清輕笑一聲,看著徐以生滿臉的笑意,隨即附和著一笑,“恩,怎麼有空過來了?”
“來給你道歉的,那天是我太激動了……”徐以生略帶的歉意的說道,說著還不忘顛了兩下自己懷中的宋念行。
“徐爹地,你為什麼要給媽咪道歉啊?”宋念行抓住徐以生的脖頸一臉疑惑的問道。
徐以生輕笑一聲,視線一轉落在宋君清身上,故意壓低聲音,極其認真的說道:“因為我做了錯事啊,念行你說強迫別人做不願意的事,是不是錯了?”
“是的。”宋念行用力點點頭,完全是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是孔爺爺說的,徐爹地做錯了就要道歉。既然徐爹地已經道歉了,媽咪你就原諒他吧。”
說著宋念行就張開兩雙手,從徐以生身上爬到了宋君清身上,肉嘟嘟的小手抓著宋君清的衣領,撒嬌道:“媽咪,你就原諒徐爹地吧,你不是說過要有一顆寬容的心嗎?大人不可以騙小孩的。”
宋君清看著在自己懷中亂蹭的小人,再看看一直站在宋念行身後小心翼翼護著他的徐以生,宋君清抿嘴一笑接著說道:“好,鬥不過你們,走了先回家了。”
說完宋君清就背對著徐以生將鑰匙丟給他,嘴角一勾說道:“開車了。”
徐以生看著手中的鑰匙猛的反過神來,將鑰匙扔起再接到手中,邁開步子就打開了車門。
車上宋念行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學校裏發生的事情,而徐以生一邊認真開著車,一邊回答著他的問題。
宋君清就坐在一邊麵帶笑顏靜靜的看著他們,這次其實主錯方不在於徐以生,是她一時糊塗亂了心,著了宮奕止的道才會答應留下給他處理傷口。
這次也算是她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吧,徐以生真的很好,對她很好,對宋念行很好。
這幾日所有的報社都在蠢蠢欲動著,因為距淩氏記者會的時間越來越近,淩氏記者會定在了以前的淩氏老宅。
皇甫晴說,表麵上是淩氏記者會,實際上還是聚會,離開中國十幾年了,熟知的人也生疏了不少,正好借此機會再聯係聯係。
中式和歐式最完美的融合,沉睡了十幾年的莊園在耀眼的燈光下,伴隨著優美的鋼琴聲蘇醒。披上歡快它張開手臂和諧的迎接著一個個身著盛裝,麵帶笑顏的人。
一輛輛豪車停在莊園前,走下的全是位高權貴的人,可是在走進這座莊園前他們自覺的卸下那份趾高氣昂的態度。
溫婉大方的皇甫晴早就站在了大廳中進起了地主之誼,所有從她身邊走過的富家太太都不禁讚歎,她這幾年的保養的怎麼那麼好,不是傳聞都說皇甫晴因喪女整日愁苦,日漸消瘦,抑鬱,什麼膚色妝容早就不及從前,可現在站在她們麵前的女人,從她紅潤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一點歲月留下的痕跡。
淩項焱怕皇甫晴站太久身體勞累,就走到她身邊讓她靠在自己肩旁,“累了嗎?”
皇甫晴是那種很大方,溫柔的女人,她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事,這才多久,我的身體已經好了,都說了我是心病,有宋君清整日細心陪伴,靜心照顧我早就沒事了,對了宋君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