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她明明很害怕宮奕止,卻又不得不麵對宮奕止一樣。
如今她隻想趕緊去看完舞台劇之後,便躲宮奕止遠遠的,最好在他們的交易結束之前,他們都不要再見了。
然而就在宋君清裹著衣服準備下樓的時候,宮奕止卻是伸出那條結實的手臂橫在了他的麵前。
這是什麼意思。
宋君清抬起頭看向了宮奕止,宮奕止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洗顯得他的心情不錯。
“你的胃不好,還是要吃的。”
雖然宮奕止說得很是平淡,可是宋君清卻很明白,他的話是不容置疑的。
即便她置疑並且頂撞了,他也總歸會想辦法讓她不得不順從他的意思。
他就是一個暴君!
他就是一個專治的暴君!
可是麵對這樣一個暴君,宋君清作為平民卻是什麼也做不了。他隻有一條路,那邊是順從。
雖然這麼想有些可悲,但是宋君清卻是對現實很清楚。
於是她就和往日一樣,堆積起滿滿的笑意,掩蓋住了她所有的情緒。
她望著宮奕止,聽話的就好像所有會衝人搖頭擺尾的寵物一樣,“主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笑得很深,可是她的眼神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冷。
看著她強裝笑意的樣子,宮奕止總覺得有些不太是滋味。
宋君清默不作聲地下了樓,進了廚房,打開鍋蓋一看。
麵的確是麵,隻是或許因為煮的時間太長了,所以這會兒麵已經泡的有些爛了。
一直站在宋君清身後的宮奕止自然是看到了鍋裏的那團東西,他的嘴角抽了抽,“要不重新給你煮一鍋。”
“不用了。”宋君清現在根本就提不起勁去吃東西,她盛了一碗麵之後,胡亂地扒了兩口之後,便麵無表情地抬起了頭,“吃飽了,我們走吧。”
麵對還剩下一大半的麵條,宮奕止本來念在宋君清的腸胃不適很好的情況下,想讓她再多吃一點的,可是他見宋君清的一臉漠然的樣子,他把本來準備的話係數吞進了肚子。
宋君清一路都沒有說話,她就那樣看著窗外,眼神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剛剛在冷靜下來之後,便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的確是太過火了,隻是……隻是他還能怎麼辦呢?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他是沒有辦法去改變的。
他耐著性子,溫言軟語地對待她,就是希望她能夠原諒自己剛才的衝動,隻是……
隻是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宋君清似乎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原諒他。
“等會看完舞台劇,我們出去吃。”宮奕止看了一眼宋君清,本以為她會開口,可宋君清卻是像沒有聽到一樣,動也不動地直直望著外頭。
“你要吃什麼?”宮奕止的語調變得很柔軟,他從來沒有如此討好過一個人。
對於之前的事情,宮奕止心中有愧,所以他想去彌補,想要讓她原諒,可是——
宋君清笑盈盈地回過了頭,乖巧道,“你決定就好。”
你決定就好……
你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