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詩曼被江浩嗬斥的不敢再說話了,可心裏卻不服,又不是我要上你的車,是你硬拉著我上來,還威風什麼?
看田詩曼一手捂著脖子,轉臉看向窗外,江浩倒是覺得好笑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衝著一個小丫頭發起火來了。
到醫院包紮好傷口,田詩曼站在急診室門口等江浩。
江浩去交費,回來手裏拎著一個袋子,遞給田詩曼:“這是平時要吃的藥,要按時吃。”
田詩曼瞪大眼睛:“還要吃這麼多藥,早知道找周大叔抹點藥就好了。”
江浩這是白做好人了,人家根本不領情。
江浩好笑的望著田詩曼:“沒見過你這麼不領情的人。”
田詩曼也覺得自己好像過分了一點,再說家裏的花賣給江氏,還指望這一次能賣個好價錢,要是被自己攪黃了,回家爸肯定抱著南槐木揍她。
“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江浩問。
“不用了,我還要回去騎車去花圃幹活呢。”田詩曼擺擺手,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大叫一聲:“糟糕。”
”老爸,我這就回去,花順利送到,可是我出了點狀況,馬上就回去,你別扣我錢。”田詩曼發出一聲慘叫,老爸不會這麼不近人情吧。
掛斷電話,田詩曼看看時間,一咬牙對江浩說:“時間來不急了,我還要去大使館送花,能麻煩你趕緊送我去花圃嗎?”
“去大使館送花,你家關係網不錯啊。”路上,江浩跟田詩曼聊天。
“沒有關係,是大使館的領事出來晨練的時候看到我們家花圃,主動跟我爸訂的,要是我談來的生意,我就能賺一筆了。”田詩曼忘記自己旁邊坐的是江氏的總裁,感歎著說。
“你剛才說扣錢,是什麼意思,誰扣你的錢?”江浩好奇的問,聽她的話音是跟她老爸打的電話,難道她回去晚了,她老爸要扣她的錢?
“是我老爸,我跟你說,我老爸可摳門了,我跟我媽在花圃做事,跟其他花農都是一樣,每個有固定的生活費,要是不好好做事的話,就要扣錢,我就指望這個月的工錢把我那坐騎換了,唉。”
田詩曼感歎著。
江浩覺得田詩曼老爸真是奇葩,老婆孩子跟自己幹活,還要發工錢扣工錢,公司這一次活動,用她家的話是後勤部長的推薦,他本人還沒去過來老田花圃看過。
“我記得你爸姓田,你叫田什麼?”
田詩曼這才想起來,自己跟他,彼此還不知道名字呢。
“我叫田詩曼,你呢?”田詩曼說完,歪著腦袋望著江浩。
就是這一句你呢,讓江浩心裏一動,對身邊這個女孩有了異樣的感覺。
你呢?多隨意質樸的一句話,並不是像那些女人,不管知道不知道自己身份,反正看到自己的穿戴就知道是有錢人,寧可冒著被他冷冽眼神殺死也要往他身上撲。
“江浩。”說完自己的名字,江浩心裏就像被誰扔進去一塊小石頭,濺起一圈圈的漣漪。
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他就深深愛上田詩曼了。
汽車出城後,七拐八拐的在田詩曼的指揮下,來到一片花地。
一個粗獷的男人正在空地上跟幾個花農吆喝著:“大家好好幹,今晚我請大家喝酒。”
“好......”大家歡呼起來。
花農散開,田詩曼也下車了。
粗獷男人見到她,快步走過來:“死妮子,去哪裏偷懶了,就等你了。”
江浩下車,冷冽的眼神射到粗獷男人身上,居然沒看到自己女兒受傷,隻顧訓斥她,這做父親的可真夠粗心。
粗獷男人說完田詩曼,才望向江浩,一愣,這個年輕人氣宇不凡,女兒居然坐他的汽車來,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再望著田詩曼,這才發現她受傷了,上前急急問:“你這個死妮子,怎麼受傷了,找周大叔看過沒有?”
田詩曼一聽,笑起來:“爸,我找周大叔看的藥費你出啊?”
“好,我出就我出,死妮子,居然訛起你老爸來了。”粗獷男子一邊說,一邊去看田詩曼的傷口,見包紮好了,才舒了一口氣
見他不是不關心田詩曼,江浩臉色也微微有些緩和。
粗獷男人目光移到江浩臉上:“我是花農老田,先生是來買花,還是訂花?”
居然不忘做生意。
江浩還沒來得及回答,田詩曼上前說:“爸,他是江氏總裁,見我受傷送我回家來的,你怎麼見誰都賣花賣花。”
老田一聽這位就是江氏總裁,滿麵笑容跟江浩打招呼:“江總你好,你看送去的花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