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澤的吻她是知道的,像鴉片一樣有毒,一旦沾染上就會上癮,然後戒不掉,越戒就越想要,慢慢的深入骨髓…….
大腦裏一閃而過的是霍明珠那張氣急敗壞的臉,她臨走前還警告她,可這會兒……
這會兒,易天澤正把她擁抱在懷裏深深的吻著,她心裏莫名其妙的伸出一股報複性的……
“嗚……”即將窒息的她從鼻腔裏哼出一聲,想要掙脫他的舌頭。
突然,一隻手滑過,胸前傳來的痛把沉浸在易天澤法式深吻裏的初雪驚醒,好似昏迷的人被一碰冷水潑下來,當即打了個激靈,一下子蘇醒過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不能讓曆史重演,也不能讓自己繼續沉淪,她和易天澤不可能,也不該繼續下去……
於是,她的手迅速的在他腰間摸索起來,對於他的身體,她閉上眼都知道哪裏是哪裏,而他的敏感區……
易天澤發出一聲近似野獸見到獵物般的低吼,一把拉扯掉初雪薄毛衣裏的……
然,下一秒--
初雪猛力的落下自己的牙齒,哼哼的咬上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嘴裏迅速的蔓延開來,易天澤痛得輕呼一聲,迅速的放開了被他一直霸占著的嘴。
“萬-初-雪!”他氣得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喊著她的名字。
而初雪已經從他身上快速的滑落,站在距離他兩米之遙的書房門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才道:“易先生,你未婚妻並沒有返回來,我們演戲也用不著這麼認真。”
“不認真我未婚妻怎麼會認為我是真的‘移情別戀’了呢?”易天澤尖酸刻薄的開口:“再說了,你不認真投入,又怎麼能成功的破壞掉我跟她的婚約呢。”
“其實……你未婚妻人不錯,”初雪試圖勸著易天澤:“既然你和她都訂婚 了,那結婚也……”
“我的婚姻大事貌似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吧?”易天澤黑沉著一張臉冷冷的搶斷她的話。
該死的女人,她那腦袋一定是榆木疙瘩長的,他不想跟霍明珠結婚的原因是什麼她難道不知道嗎?
“……”
初雪當即無語。
她哪裏想要管他的婚姻大事?她隻是想要盡快的和他脫離幹係,不要再和他牽扯到一起罷了。
“還站那做什麼?”易天澤對站在門框喘氣的女人非常的不滿:“時間還早麼?我還沒吃晚飯呢?”
“想吃什麼?”初雪用手整理了下略微有些淩亂的衣服問。
她可不想等下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飯菜也落到推翻在地的下場,還是先問清楚的好。
“糖醋排骨!”
“……”
這一下,初雪徹底的無語了,如果她沒記錯,樓下廚房外邊生活陽台上的垃圾筐裏,此時安靜躺著的正是糖醋排骨。
她默默的轉身朝樓下走去,她看易天澤不是餓了,而是吃多了撐得慌,沒事找事!
初雪下樓去了,易天澤添了下帶著血腥味的唇角,起身,腳下踩著個東西。
低頭一看,居然是一隻小小的手機,估計是剛剛萬初雪掙紮時用力過猛從她衣服口袋裏滑落下來的。
他看了看手機,剛要扔到書桌上,恰好就有電話打進來了。
她的手機調的是震動,此時就在他的手心裏一邊抖動一邊發出突突的聲響。
程菲菲,他微微皺眉,是誰?記憶中,好像她以前交往的女性朋友中沒有叫程菲菲這個人的。
手機一直在他掌心抖動著,猶豫幾秒,他鬼使神差的按下接聽鍵。
“初雪,你的藥忘記帶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手機裏打著哈欠傳來:“你這個馬大哈,走那麼急做什麼?對了,你媽除了抓掉你一把頭發和把脖子給擰青,還傷到你其它地方沒有?”
原來她脖子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是她媽給她留下的,而他卻誤以為……
該死,他這是被嫉妒給衝昏頭了,也是被她躲著不肯來,非要自己用視頻逼才現身的行為給氣糊塗了。
“喂,初雪,你在聽嗎?”手機裏的女人慌亂的喊了起來:“初雪,說話……”
“她這會兒在廚房做菜,”他淡淡的說完這句便迅速的按下了掛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