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A市到處彌漫著桂花的香味還夾雜著沿海城市獨有的潮濕氣息,晌午某個胡同在洋洋灑灑的日光下已是人聲鼎沸,自行車清脆的車鈴聲,逗鳥聲,販叫賣聲,街坊鄰居的招呼聲混成一片,人前人後都在討論著最近發生在身邊的大新聞——路智結婚當日的墜海事件。據海上搜救隊撈了三車子和司機是找到了,可是智人影都沒有見到,這可謂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就連路智的家庭背景也一塊聊了出來,養父路鬆白手起家經過努力奮鬥一躍成為了不高不低的老板,如今也算是個街坊鄰裏口口相傳的自正麵教材,起路鬆的成功之路無人不豎起大拇指的。
其養母徐麗是個膚白貌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但就是不會生養,無奈夫婦倆早年間抱養了路智,剛抱來的時候三,四歲長得十分可愛討喜,長大後出落的更加清純可人,在當地可是出了名的高顏值。
但要問起這夫婦倆人品如何啊,害!個個搖頭唏噓,不啐上一口唾沫算是頗有教養的了。
這其中的緣由,那還得扯到新時代的苦情女路智身上,她承擔了電視劇中所有的狗血劇情,路鬆夫婦為了養孩子而養孩子,高興了親一口不高興了扔一邊去夫婦倆瀟灑快活完全不顧孩子死活。
長大之後智的花銷幾乎都是靠勤工儉學來的,這麼一個富裕的家庭就因為女兒不是他們親生的而受到如此的待遇。
老話,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旁人見了便稱讚,現在的路智可比年輕時的徐麗要漂亮上許多,就連路鬆看自己養女的眼神也漸漸產生了變化,也許正是這樣的舉動讓徐麗變得略有變態,越來越多的讓她承擔家裏的髒活兒累活兒,稍有不如意就動輒打罵,夏穿著短袖的時候,就能清晰的看到路智胳膊上青紫痕,就連家裏雇的傭人也比她過得自在些。
我們的女豬腳可完全沒把這當回事兒,十幾年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如果心態再不好點,非得把自己擰巴死,等著有朝一日脫離路鬆夫婦自己還是可以過上正常日子的。
這樣的日子如一汪湖水終有一日起了大波瀾。
“喂,路總不好了!”秘書陳
“怎麼了?”路鬆聽到電話那頭陳急促的語氣眉頭緊皺,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劉,劉財務他,他拿著公司的錢跑了!那個混蛋根本沒有在合同中約好結尾款的時間把尾款給人家打過去,現在別人把咱們告了,法院的人已經把公司封了。”
嗡嗡嗡,路鬆的腦袋像被炸開了一樣,自己半輩子的心血就這樣毀在了一個財務手裏,眼瞅著公司就隻剩下了一個空殼。房子也要被法院收了進行拍賣。路鬆一夜之間白了些許頭發,下巴生長出了青色的胡茬,頹廢的癱坐在家中的沙發上,一支連著一支的抽著煙,看著家中來來回回搬走家具的人,麵前的茶幾上橫七豎八的擺放著一堆啤酒瓶。徐麗則在一旁哭喊地全然不顧昔日闊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