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她?”為了驗證自己所想,雲縉輕輕一揮衣袖,一麵水鏡浮現在半空,一名相貌清秀普通的女子麵容出現在水鏡中:“月叔,你仔細看看,那日所見的女子,可是此人?”
皎月趕緊抬頭看去,一看之下,忙不迭的點頭:“是她,是她,隻是那日她眼神中含著笑意,這水鏡中看起來怎的如此傷心?”
“心愛之人相逢卻不相識,換了我我也傷心!”白素清冷哼了一聲挖苦雲縉。皎月回主城後也沒閑著,今日要不是雲縉特地找他過來是有要事,他還真分不開身,而且接待賓客之事也用不著他負責,有貴賓都是雲翼親自接待,因此他並未見過月臻和其家眷,當然也不知道鏡中到底是何人。
許是心中掛著白素清,他反理解錯了意思,以為白素清如此做比喻是有了意中人,像是覺得遭受了巨大的打擊,顫抖著聲音問道:“白姑娘此言何意?”
“字麵意思!”白素清皺起眉頭,為何皎月臉上露出一副像是被自己拋棄聊神色?
皎月的神情更加委頓,垂下頭捏著茶杯沒再話,隻是緊握茶杯的手關節處攥的已然發白,明顯是用了很大力氣,像是極力隱忍著什麼。
眼尖如雲縉早就看到,知道皎月誤會了白素清的意思,怕他想不開,趕緊解釋:“月叔,白姑娘這是笑話我呢,明明早就見過青禾,卻沒有認出來,害得她傷心難過。”完看了白素清一眼:“就你這樣的,脾氣又臭又硬,早勸你改改,不然今後如何嫁得出去!”
白素清輕哧一聲:“嫁不出去就不嫁,你妖界還養不起我一個閑散妖尊嗎?”
“養得起,養得起,自然是養得起的~”兩人對話中的意思皎月聽了個明白,知道自己剛剛是誤會了,暗戀的白姑娘並沒有意中人,再次高興了起來,忙一迭聲的應著白素清的問話。
白素清白了皎月一眼,麵色依然冰冷但眼神緩和了不少,輕哼了一聲沒再話。
皎月心頭放鬆了,腦子自然也活泛了不少,聽雲縉的意思應該是已經見過被變了容貌的真青禾了,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才低聲問道:“阿縉,真青禾現在是什麼身份?”
“其實我現在隻是懷疑,但還是不太確定,需要請另外一人過來。”雲縉並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月叔,您先回去吧,這裏四周無遮無攔,咱們三個人聚在一起,時間久了被假青禾的同夥看到難保不會起疑心,待我確定之後,自然會派人告知月叔,到時候還要請月叔幫我幾個忙。”
“好,到時候月叔一定全力相幫。”皎月很是利落的起身,雲縉的很有道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也為了青禾的安全,他們這時候確實不易在一起多呆,隻是離去之前深深的看了白素清兩眼,見白素清絲毫沒有反應,不由有些失望,但仍舊毫無猶豫的快步離去。
皎月走後,白素清才轉頭朝橋那頭漸行漸遠的背影看了一眼,被雲縉看在眼中,笑道:“怎麼?被月叔的魅力折服了?喜歡就喜歡唄幹嘛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