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禾真的想為白煜乾這招禍水東引鼓掌讚歎,三言兩語間就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為了族中利益在族老們的勸解下不得不為的光輝形象。隻是他能想出讓族老共同承擔這招,不知是不是已經逼問過白清流父子,知道雲縉已經承諾隻辦一人,絕不殃及族人。
思及此,便抬頭看向白清流,白清流望過來的目光中飽含著祈求,就連白黑林看到自己在看他,竟然也目光閃爍,有躲閃之意。
“不對頭啊~”墨青禾咂咂舌,輕輕碰了雲縉一下,朝白清流父子倆的方向努了努嘴。
雲縉轉頭看了看,又在墨青禾手上捏了捏,示意墨青禾放心,墨青禾猜測雲縉或許已經有了應對之法,雲縉雖然性子有些散漫,但辦正事還是比較靠譜的,因此便坐了下來安心看戲,隻是坐下的時候眼角掃過仍然呆立在雲翼身旁的月汐,見她渾身輕顫,眼角含淚,不由一怔,忙再次起身將月汐拉至自己身旁坐下,柔聲安撫:“師妹,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
“師姐,我沒事的。”月汐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隻是這笑在墨青禾眼中怎麼看怎麼委屈。
“老實告訴師姐,你到底怎麼了?”
“我真的沒事。”月汐再次綻放出柔和的笑容,靠在墨青禾身上撒嬌:“師姐不用擔心我,快看看姐夫那邊什麼情況吧~”
“真沒事?”
“真沒事!”
墨青禾仍舊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月汐,從昨晚她就察覺出月汐整個人有些不太對勁,隻是這事情一件趕著一件,讓她來不及坐下來好好詢問,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確實也不是時候,等塵埃落定,再找機會好好開導開導她吧。
姐妹倆交談的這三言兩語間,白煜乾不知何時竟然將白清流父子拉至雲縉近前,理直氣壯的道:“雲縉妖尊,圭兒頂替清流之事最先還是黑林長老先提出來的,後來清流蘇醒也對此事非常同意,不信你問他倆!”
雲縉眉頭微皺,朝白清流父子倆沉聲喝問:“白族長的可是事實?”
白黑林緊咬雙唇既不點頭也不搖頭,白煜乾使眼色使得感覺眼珠都要瞪出來了,見白黑林仍不開口承認,便輕哼一聲,看了白清流一眼,白清流稍一猶豫便單膝跪地垂頭低聲道:“族長的沒錯,這件事主要是經過我同意的,妖尊要罰就請罰我吧!”
“不不不,卻如族長所言,這個提議最先是我提出來的,清流並不知情,請妖尊罰我!”白黑林見白清流想要一人攬下罪責,撲至白清流身上急聲辯解。
“這是怎麼回事?”墨青禾差點瞪掉了眼珠子,這才不過幾個時辰間,白清流父子竟然將之前所的全部推翻了,白煜乾手段高啊~
“你倆的事我一會再和你們算賬!”雲縉瞪了白清流父子一眼,似乎並未因為父子倆突然翻供而有什麼意外,而是話題一轉看向白煜乾:“白族長可知蜃毒?”
“知…知道…”雲縉突然轉移話頭,又乍然提起蜃毒,這讓白煜乾心口突突直跳,總覺得事情想要結束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那請族長這蜃毒是什麼東西?”
“我隻知這是一種陰毒,其他並未知曉。”